“这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他应该是怀疑这里面有其它的坑”
“结构这么简单,几乎一目了然,能有什么坑?我看这位李专家就是小心过头了!”
“小心无大错,不然一个小疏忽,三十万就没了!”
旁边议论不止,李定安也不在意,只是呲牙笑了笑,又看了看程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他笑的太怪,程老板的眼神下意识的飘的一下。
看吧,就知道有问题?
不然你躲什么躲,还让我找人请教,这怕不是故意误导人吧?
李定安更加确定了:东西有问题。
外面肯定是没有,就像客人刚说的,结构就这么简单,一头烟锅,一头烟咀,中间加一根钻孔的虎牙,一目了然。
所以有问题也只能是里面……
嗯……里面?
脑海里好像闪过了一道亮光,李定安手一伸,拉过桌子上的工具匣,拿出了一根针。
本能的,程老板的神情微微的一顿,他身后的三位同伴也下意识的对了个眼神。不过没人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定安操作。
针很细,也挺长,李定安拈着一头,把针尖从烟咀这边捅了进去,一边捅还一边转。
初时挺顺畅,也就稍微有一点磕绊的感觉,说明牙管中间的孔钻的不是太丝滑。不过是手艺活,可以理解。但转着转着,手上微微一顿,感觉针尖像是卡到了什么缝隙里。
再一看,近十五公分的针,手里只剩了个针屁股,算算长度,卡到针尖的位置恰好就是烟锅与虎牙链接的地方。
顿时间,李定安就有了大致判断,但他不动声色,又开始捅。捅了七八下,才抽出了钢针:针尖上粘着一丁点黑色的东西。
再仔细看,这玩意难道不是烟垢?
除此外,针尖稍有点亮,像是油之类的东西。
哈哈……烟油?
要是百多年前的老物件,哪能把这东西捅下来。就像烟锅烟嘴上那一层,比锈还裹的紧实,别说用针捅,拿刀都不一定刮的下来。
保险起见,他捻了一点在手指上,又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越闻,眼神就越亮,到最后,“哈”的就笑出了声。
可不就是烟油?
“难为程老板,算是煞费苦心!”
他叹了口气,把烟锅放在桌上:“就说谁这么豪横,拿这么长、这么粗的一根虎牙做烟锅……原来,牙是断的?”
“你说断的就是断的……”
送东西过来那位顿时就不乐意了,但话没说完,就被程老板拦了回去:断没断,他们不比谁清楚?
只要把烟锅掰开,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