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纪林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起先他并不想理会。
顾屿桐抓住机会:“纪总,这么晚还打来的电话想必不是小事,您先接。”
纪林暗骂一声,终于把顾屿桐松开来,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焦急无助的声音:“纪总,下周寿宴预订的酒楼突然出了岔子。”
“明明场馆、流程、酒水和仪式都已经彩排好了,结果就在刚才,对方经理忽然来电告知,寿宴当天的整座酒楼和全部场馆都被承包下来了,他们愿意支付三倍违约金给我们,让我们另找别家,但问题是宴席将近,我们根本来不及找下家啊!”
纪林捏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查到是谁了吗。”
对面:“酒店并没有透露对方的任何隐私。”
在海市,敢给纪家难堪的只有一个人。
纪林眼角抽搐,神情倏地变冷:“妈的。”
手机对面:“纪总,您先过来一趟吧!”
纪林撂下电话,原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更加焦躁,他环视一圈实在无可宣泄,最后一拳砸在了顾屿桐背后的玻璃门上。
顾屿桐看似心疼他实则心疼玻璃门,他握住了纪林的手,满脸担忧:
“有急事就先回去吧,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呢。我又不会跑。”
alpha受易感期支配,本能地想往顾屿桐身上蹭:“本来今晚能……”
顾屿桐宽容道:“没事,你先忙,我不会生气的。”
他看了眼纪林,十分善解人意地指了指桌上的抑制剂:“那盒抑制剂是我前几天买的,你今晚先用这个,其他的
等下次再说。嗯?”
“……好吧。”
纪林穿起外套,一连注射了两管抑制剂,又依依不舍地站在玄关处和顾屿桐又说了五分钟的话,这才终于进了电梯,下楼离开。
确认纪林真走了以后,顾屿桐如释重负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