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明无所谓地笑笑,将手上的伤遮好,迈步走了出去。
“国师今日怕是没那个眼福了,那猫怕人,翻窗跑了。”
“萧大人日理万机,竟也有招猫逗狗的爱好。”
“养着玩。”
“那便不叨扰萧大人了,李某告辞。”
“镜十,送客。”
屏风外的交谈声逐渐远去,最后安静下来。
顾屿桐服了解药,又喘了好大会儿气才把衣物整理好,他有些狼狈地看了眼亵裤,挣扎着从矮桌上爬起来,正要往外走时,迎面撞上了萧域明。
他斜靠着水墨屏风,抱胸看着他:“陛下这就走了?”
“你太放肆了……朕能治你死罪。”
顾屿桐恢复了些力气,他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却被萧域明一把攥住了手腕。
萧域明依旧是那副有恃无恐的佞臣模样:“陛下会吗。”
“你以为朕不敢吗。”
“我很好奇。”萧域明握着他的手腕,逼近他,“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怎么一时间判若两人。”
“上天能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可能吗。”
萧域明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他的所有伎俩和胡言,他笑了声:“你是你,不是他。”
顾屿桐的手腕被攥得发紧,他说:“既然如此,萧大人愿意相信我了吗。”
“我说过,我不需要信任你。”
萧域明猛地松开他,将他腕间的铃铛拽下,“我只需要利用你。”
“坐在那龙椅上的人可还是我,你如此大胆,真不怕我下旨砍了你的脑袋?”
这位位极人臣的萧大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体内的毒会不定时发作,现下我手里只有三粒解药,你已经吃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