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开口,却率先有喜爱从他胸口涌出,越来越多,几乎要积盈不下。
他微微张唇,俯身衔住她,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般,纵情沉沦其中。
……
二人从厨房中走出,已是午后,倒不是缠绵了多久,而是林斐然又吃了不少。
如霰累了许久,有些困顿,便径直卧眠树间休憩,只垂下几片金白的衣角,林斐然准备去房中将他的金针收回,随后便不再打算踏入。
走入之时,却见剑灵现身在内,正坐在桌边,用灵力翻看着案上的书页,还抬手轻戳那些歪扭的小草人。
见她回来,剑灵开口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小时候用的罢?”
这间小屋实在太过明显,毫无遮掩之意,但凡是与林斐然相熟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关窍。
林斐然有些赧然,只好点头:“是,都是幼时的玩物,都被他收到此处了。”
她转头向外看去,却不见卫常在踪影,剑灵道:“他在院中坐不久便离开,应当是独自寻个角落静心去了,若不然,他怕是要冲入房中,然后被你赶出。”
说到这里,剑灵话语中竟有些笑意:“过往种种,不可忘却,但即便没有他做的那些事,他也并不适合你,至少现在不适合。
你同如霰在一处,很好。”
林斐然抬眸道:“我母亲也会觉得很好吗?”
剑灵侧首看来:“会的,我与她在一起多年,喜好相同,她一定也会觉得如霰很好。对你好的人,我们都不会讨厌。”
林斐然莞尔,回身将针包取回,又听剑灵道:“眼下是难得的闲暇时光,又碰巧遇上你少时的玩物,不若同我坐下,聊一聊这些?
比如,为什么要将辨认经脉的草人,画成这样?”
她举起其中一个,呆愣的草人面容上,被白线勾出一口缺牙。
林斐然回首看看天色,此时众人都静了下来,她心中微动,便坐到剑灵身旁,身姿端正,抬手点了点这个小草人。
“因为那时候,我是同一批弟子中第一个掉虎牙的孩子,而且两边都掉了,这不吉利。
原本该有父母将它们扔到水缸下,但我是师兄扔的,其他弟子说了些话,我不大高兴,就扎了这个草人。”
见剑灵默然不语,林斐然立即道:“其实宗门里很多孩子都无父无母,我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他们就说我一人,有些郁气罢了。”
她从中挑出另一个,对剑灵道:“这个,是我做的第一个草人,还是师兄教我的,他说我很聪慧,学什么都很快。”
剑灵这才出声回答:“他说的很对。”
两人对着这一桌旧物嘀咕许久,大多是林斐然说,剑灵听。
她的过往其实不算很有趣,但偏偏这里藏着的旧物都载着好的回忆,林斐然的语调便轻松不少。
直至日头倾斜,桃林中染出一片霞色时,二人才堪堪停下。
随后,一道青烟自芥子袋中逸出,透着浅淡的香味,那是秋瞳传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