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的,情爱一事由心不由己,你注定要爱上她,届时是不是妖族,又有什么所谓,你不会在意。”
他坐到一旁:“秋瞳天真烂漫,说话讨喜,性子也十分外向,与你一起,其实也十分相配。”
“你只要记住她便好。”
张春和看向窗外的雪山,看向那片小松林,想到他如今年纪尚小,又素来淡漠,纵然听得明白,却无法体会,便也不再多说。
卫常在等了半晌,见他不言,又开口道。
“那这个人呢?”
他看向右侧有些混乱的三个字:“她是谁,我不需要记住么?”
“不需要。”
张春和只看过一眼,“她将来会与你有一道婚约,但不重要,对你而言不过一位过客,方才只是忽然想到她,所以顺手写下罢了。”
卫常在听过这话,便十分懂事地闭了嘴,只充当一个瓷偶站在一旁,待张春和什么时候想说话了,便回上两句。
他与师兄都是如此做的。
张春和只需要偶人,他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名字的确在卫常在的脑海中刻了下来。
一个规整,一个散落。
他从未刻意回想,毕竟他只有六岁,能懂得什么情情爱爱,但张春和总喜欢将秋瞳一事挂在嘴边。
时间久了,他好像也这般默认下来,渐渐的,另一个名字就此变得模糊。
模糊到他只记得那溅开的朱砂与划过的一笔赤痕。
直至九岁那年。
那时,他正在小松林中练剑,为即将到来的引灵入体做准备。
太徽、清雨二人匆匆找来,提及要将一女童接回山中修行,又道他二人年纪相仿,让他同去,那女童便不会太过恐惧,一路上也有个伴。
他毫不犹疑别开视线,乌瞳映着白雪,凛凛含霜。
“不去。”
他直白拒绝,又舞起剑来。
清雨面色无奈,只得拿出一块符令,搬出张春和的名号:“好罢,让你一道前往,是首座的命令,并非真的让你作伴。”
太徽看着他,不由得道:“本想与你好生相说,你非得要吃牌子,把剑收好,立即出发!”
看着那块令牌,其实他也生出些许疑惑。
比如为何要他一同前去?比如接回之人到底是谁?
但都没有问出口,不必发问,做了便好。
清雨祭出法器,小重山剑倏然变大,三人一道踏上,将卫常在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