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妙万年自信的脸也忍不住有些尴尬。
这要是只有彩画院的人,她才不怕。
这不是还有水月画院那一帮油盐不进的人在,丹妙这才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用眼神安抚丹青好好画画。
丹青捏紧手里的画笔,面上挣扎了一会儿,狠狠的下笔在纸上画画。
陆宁丝毫不关注周边发生的事情,在丹妙说完主题后,就开始研磨。
其实陆宁也没想好画什么,就是借用研磨来平息内心的杂乱。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第一次见这个顾辞会长,为什么就会被他扰乱心神。
他陆宁又不是什么严控舔狗。
就在刚刚,陆宁还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发现并且有和顾辞相关的任何一点信息。
那是怎么回事,陆宁一圈一圈的磨着手里的磨条,滴滴清水渐渐散发出优质墨水的香味。
随着规律的动作,陆宁渐渐忘却那些扰乱他心神的东西。
拿起一支笔占上墨水,手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般。
提笔点顿间,一枝挺拔孤韧的墨竹就出现在洁白的纸上。
陆宁停笔看着纸上的这枝竹,忍不住的想到竹月轩的那一片竹楚。
陆宁不是什么健忘的人,午时那顿悟还在脑海深处盘旋。
其实很多人都羡慕天地间的清风和那生长在楚间的翠竹吧。
安静,自由且无束缚。
陆宁一边想着一边下笔。
一片竹楚很快的就成型,它们都歪向一个方向,好像在舞蹈,又好像在欢迎风的到来。
陆宁把笔放到一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画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兰心问费歇尔说:陆宁这是画完了?
费歇尔摸着胡子说:应该没有,画完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