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微微有些气喘,闻言微微一摇头,不是他厉害,厉害的是沈清……
是沈清留给他的符纸太厉害了。
他方才一直在怀疑张大富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沈清和江秀被他藏到了哪里。
所以,才冒险跟他进去。
而他敢于冒险的底气就是,清清留给他的符。
他就知道,他永远可以相信清清。
握紧了袖笼里剩下的符纸,陆泾压了压唇角,对聂科说:“快走!”
现在不能在这耽搁了,即便有沈清给的符,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张大贵的对手,再继续下去,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现在只能先走。
聂科闻言忙点点头,跟着陆泾就往外跑。
“……你们伤了我的衣服,还想跑?!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都必须给我留下!”
身后,传来了张大贵的怒吼。
聂科边跑边颤抖着,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张大贵僵硬缓慢地走了出来,身上已经千疮百孔,无数个黑洞,都在往外流下黑色的水,仿佛是他的血液。
他跟在陆泾和聂科身后,大有一种,紧追不放的架势。
陆泾也看到了这一幕,抓住聂科的手,加速往外跑。
聂科只能拼命跟上,他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根本跑不动,完全是被陆泾拖着跑。
好在小院不大,两个人眼看着就要跑出去。
张大贵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他们俩即将跑出去,他那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脸上,闪过汹涌的怒气,他一咬牙,低吼了一声。
砰砰砰!
身上的皮肤,忽然跟着寸寸爆裂开来,鲜血很快流了一地。
那些鲜血仿佛有眼睛一般,流下来之后,忽然诡异地朝着另一边的花墙涌动过去。
几乎是眨眼间,那些鲜血就和花墙下,那些灰烬和泥土融为一体。
聂科还没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