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传来货郎的叫卖声,混着远处茶馆飘来的评弹小调。
喜羊羊将最后那颗山楂喂进她嘴里,指尖蹭过她唇角:"阿笙在担心吗。"
伞沿垂下的雨帘模糊了他含笑的眼,"我不会离开你的。。。。。。"
余音消散在相贴的唇齿间,冰糖葫芦的竹签掉进水洼,惊散了倒映着的缠绵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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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神女庙的飞檐染成凄艳的赤色。
斑驳的神像俯视着殿中众人,彩绘剥落的眼睫下似有悲悯。
笙羊羊手中的冰剑折射着夕照,在喜羊羊颈侧投下一道幽蓝的光痕。
"是你放他们进来的。"她的声音比剑锋更冷,黑雾如毒蛇缠绕周身,绯色裙摆无风自动。
喜羊羊徒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冰棱滴落在青砖上,绽开触目惊心的红梅。
他向前一步,剑尖便刺入一分:"阿笙,看着我——"声音温柔得像是哄她吃糖,
"别疯,别杀人,别伤害无辜。。。。。。"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笙羊羊瞳孔中翻涌的黑潮。
那个声音又来了,像毒液渗入耳膜:【他在骗你。。。。。。】黑雾凝成鬼手抚过她脸颊,【看啊,他永远选择守护苍生。。。。。。】
"不对!"笙羊羊突然厉喝,惊起檐角铜铃乱响。
冰剑倏然消散,又在掌心重聚。
她反手将剑刃贴上自己脖颈,在喜羊羊骤然放大的瞳孔里,看见漫天霞光都碎成了恐慌。
手腕轻移,一缕发丝飘落。
殷红的血珠顺着霜剑滑下,与他掌心的鲜血一同坠地。
"你看。。。。。。"她忽然笑了,黑雾中露出孩童般的天真,"他多在意我。"
神像的琉璃眼突然碎裂,暴雪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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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喜羊羊倚在红木柱旁,双臂交叠,雪白的猫尾在身后烦躁地拍打着地面。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郁色。
"你变回来了,"他的耳朵抖了抖,尾尖卷起又松开,
"那我这样怎么办?"声音里像是闷了醋
笙羊羊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目光游移:"钱医师说。。。。。。"
声音越来越小,"猫糖药效有时限的。。。。。。"
"哦?"喜羊羊眯起眼,蓝色的竖瞳里盛满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