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跃进院内的暗卫,俯首道:
“那天在猎场,也并未发生抢长公主花盆,或是欺负一事。”
“属下是否要继续刺杀?”
荀霁愉悦地勾着唇角,随意挥了挥手,代表放过。
暗卫低头应允,接着禀报:
“西暻太子命属下传话,今夜亥时,请您去缘聚斋品茶。”
知道西寒枫是要商谈计划,荀霁把玩拐杖的手一顿。
那些压于深处的画面,在此刻如走马观灯般,一一闪过眼前。
阴暗湿冷的地牢,烧红的烙铁,被活割下的肉,混杂着绝望的嘶哑。
他的仇,必须要报。
可。。。。。。
荀霁挣扎地望着怀中的拐杖。
才散去的纷乱思绪,又恼人的钻出,似变成两个小人,在叽叽喳喳的争吵:
“上一世,元鹿茶将你残忍折磨致死,怎能不让她血债血偿?!”
“人,要活在当下。”
荀霁烦闷地屏退暗卫,抱着拐杖,再次蹲在了花坛边,幽幽地扯着牡丹仅剩的几片可怜花瓣。
丝带后的瞳眸,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期待。
杀,不杀,杀。。。。。。
正厅。
鹿茶挥手示意仆人们下去,似笑非笑地睨向了椅子上的洛泽兰:
“兰妃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臣妾今日出宫探亲,恰巧路过长公主府,便来看看殿下的伤势,可有好一些?”
洛泽兰佯装担忧地说着,余光扫向鹿茶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臂,止不住的得意。
五天了,这小贱人一定中毒已深。
西暻太子即将离开元昌,等她今天拿到兵符,就可以跟皇上提皇后之位了!
“多亏了兰妃的药膏,本宫的伤好了不少。”
鹿茶拿出洛锦霜送回的小瓷盒,眼底划过一丝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