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都是姐姐送我的。”
“她很喜欢我,每天晚上都会来给我送一颗糖,希望我可以做个好梦。”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郁初痴迷地抚摸着手里的瓶子,仿佛牵住少女娇软的小手。
可他的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透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不知道,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是否可以逼退秦屿司。
但姐姐是他的。
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秦屿司的背脊绷得笔直,极力地忍着想冲过去毁掉瓶子的念头。
所以,小姑娘去偷糖,让他买糖,都是为了给郁初吗?
她并非独属于自己。
见秦屿司脸色阴沉的可怖,好似要杀了他,郁初视若无睹,笑得更加肆意:
“姐姐是我的,她永远都是我的。”
话音刚落,秦屿司猛然朝郁初挥下了拳头。
郁初硬生生挨下这一拳,反手将瓶子放在身后的桌上,才狠狠回击。
秦屿司没有再使用项圈遥控器,任由郁初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脸上,随即重重地击向少年的胸膛。
两个人如同疯狗一样,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到对方,甚至已经生起了杀心,招招狠厉,都奔着彼此的致命要害部位而去。
不止因为少女,更是为了宣泄这十几年所受的折磨。
不知实情的郁初,认为秦屿司享受到母亲的陪伴和家庭的温暖。
而他自己却被迫成为低贱的试药小白鼠,每天都遭受着常人无法体会的疼痛。
秦屿司则因为郁初,被强制剥夺走理应安稳幸福的人生,日夜活在母亲的阴影下。
少年和男人都想要为自己讨到一个公平,不要命地扭打在一起。
没多久。
房间里的家具便被撞翻在地一大片。
啪嗒——!
一个玻璃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