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叹化作清晨一两风,但吹不出青山,只迷失在云霏之中。
脚下沙子又规律跳动起来,这老将军自是察觉,便狠狠吸了口烟斗,又吹灭,眼里挂上股狠劲儿。
“他娘的,这些畜生,又他娘的来了……”
军帐里号角吹响。
伤员并出,破甲亦上。
秋风和瘦马相依,给这青山里的军营添上抹萧瑟。
这位黑甲将军,站在万人前,眼眸赤红,吼声震天。
“儿郎们,燕国与永安,打断骨头连着筋,燕国被攻陷,便是永安的父老乡亲,也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
“那些畜生们又他娘的来了,告诉本将军,我们该当如何!”
瘦马与伤病似乎并挡不住这些将士们心中的狠厉。
他们振臂高呼:
“杀——”
“杀——”
……
无尽海岸边上。
诡兽又化作百丈潮水,像一波高大的浪头,与啸同来。
恰是那岸上,却有一道白衣定立。
他没有带任何兵器,只是身后磅礴气运化作一道高耸墙壁。
脚下轻划,沙地上便抹出一道线。
这线,本会被海水冲殁,但此刻,却永久定格在这里。
那白衣望着越来越近的嘶嚎浪潮,轻声道:
“渊中诡物,皆不可踏入此线之后。”
“违之,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