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润,李宁祁扬起的眉终是落了下来。
但口中却是不饶:“夫人是怕皇上会对他不利?行这般的事都会交与血滴子,如此说来,夫人是觉得我会对他不利?”
以往这时候,小疯子早就软了心肠。
这一次,却脊背挺直,神色凝重。
南汐顺着他的手腕就将人的胳膊抱住了。
他唯恐她拉不住摔了碰了,只得前倾了身子任由她如此摆弄。
“我并非猜忌你,奉圣令行事无关对错。只是若我在,拦下刺杀也有情由。”
血滴子所行之事大多都是依命所为。
二人立场不同,她并不想多加干涉。
但她在,便有了阻止这件事的理由。
血滴子可以将任务失败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以皇上的心思,断不会唤她当面对质。
“若这次前去刺杀之人不是血滴子呢?”
南汐有些心虚,晃了晃他的胳膊。
“夫君莫要忘了我是什么人,总不能怀了个身孕,便丝毫动弹不得了。”
李宁祁败下阵来,被她摇晃着将所有的怒意散尽。
只得无奈解释:“你放心,盛大人无事。”
盛淮中一行人并未归乡,而是换了装束,转去了南方颐养天年。
而李宁祁所派出的人会一路护送,确保他们安然无恙。
这是盛锦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交易。
他虽是修罗阎王般铁石心肠的掌正大人,但并不打算在此事上诓骗一个女人。
南汐听得这话,一颗心悄然落定。
夫君说无事,那盛大人必然无事。
她的双手向前揽住了李宁祁的脖颈,扑着半挂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