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常常饮酒,日渐颓靡,裴府一日不如一日。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妇二人是难得的佳偶天成。
不知不觉,走到了书堂。
他站在轩窗之外,看着那一身华服的姑娘笑得艳丽无方,明媚的如同天上的朝阳。
与那些背后拥有权势的姨娘皆不相同。
胸口有些疼。。。
那方锦帕。。。
为何又在发烫,烫得他眼尾泛湿,手指微颤。
书堂里的柳嘉遇,低着眸子。
众人皆围在一处看他送与长公主的诗。
字字珠玑,妙笔生花。
只有柳嘉遇,他并未看诗,在看她,见她看自己的诗,见她眸光里不加以掩饰的欣赏。
就似天边流光,叫人挪不开眼睛。
裴知予看得真切,脚步一顿,便想要离开。
却不想被学子认出,挥手唤他:“这不是驸马吗?快来瞧瞧,柳大人的诗若还无人出手,可要夺冠了。”
他们都知道,在场之人,只有裴知予赢过柳嘉遇一场。
而那一场,正是公主亲点的桂冠。
裴知予被人推着挤了进来,在平阳对面的书案旁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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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研墨,有人替他拿笔,那一张宣纸铺的平平坦坦。
柳嘉遇看着平阳,看她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看她微微蹙眉,因他受伤的脸颊。
裴知予被催着埋头写诗,不敢去回她的注视。
可很快。。。
那人似乎没有在看自己了。
他笔尖一顿,墨汁滴落,污了刚落下的笔触。
停笔拱手,他话音低哑,透着深深的无力:“是我输了。”
平阳没有去看他写的诗,转头对着柳嘉遇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