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艺林气愤不已,“你是狗主人?你怎么遛狗不牵绳,我老婆孩子差点被咬死了!”
皮夹克男陪着笑脸:“对不起,我会赔偿医药费的,大哥您消消气。”
男人心里很着急,又有些不以为意,心说你老婆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有我损失大吗?
他越想越心痛,今晚太倒霉了,折损这么一只,他都发愁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剩下的两只无论如何要保住!
男人拿出口哨吹了起来,催促两只狗快走。
两只狗受了伤,却依然匍匐在地低低咆哮着,凶相不减。
陆思简:“这两只狗还是无害化处理了吧。”
【还想把狗保下来?做梦!难道没听过我八岁就会杀狗了吗?】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手臂却痛得差点握不住刀。
道具已经失效了,反噬开始了。
“好好好,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束,牵狗绳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盛云朝。
“你怎么能把我的狗杀了?”他要气疯了。
陆思简愣了愣,她看着提着刀的青年,夜色浓稠,他眼底的冷意,比夜色更浓稠。
他径直走向陆思简,声音却比春夜的微风还要温柔,“抱歉,借你的刀一用。”
陆思简:“啊,没关系。”
【怎么是他动的手,不应该我来吗?】她心里一片迷茫。
盛云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然微微一弯,笑得极尽潋滟温柔。
他轻轻抬手,拭去了她脸上沾染的一滴血,“已经没事了。”
纤长的睫毛垂下,他看着刀刃上的一抹血迹,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愤怒。
盛云朝知道,陆思简一直被人背地里指摘冷血、无情,骨子里狠毒。
八岁小女孩杀死一只狗,听起来何等地耸人听闻,那些知情人因此悄悄地把她打上了残忍恶毒的标签。
但只有他知道,她有多么地坚韧勇敢,多么地温柔包容,哪怕那些温柔,许多年来没有照耀过他。
这个指摘无声地泼了她多年的脏水,让她承受了太多不应该的苛责。
她在陆令柏声嘶力竭中仍旧杀了王子,一定有必然的原因。
而那个原因,他现在知道了——
“阿简,你告诉我,当初你杀王子,是因为那只狗得了狂犬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