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帕那阿姆的哥哥经常训斥他,和平民挨得太近不体面。执法官的长子也更喜欢和会玩的斯奈夫鲁厮混在一起,看不太起始终没有多少积蓄的帕那阿姆。就连城中的富商,也少有和帕那阿姆亲近的。
他们在背后将帕那阿姆称为“和酸木头一样的人”,还有人叫他木头脑袋的帕那阿姆。
——你如此努力的讨贱民欢心又能如何呢?最终还不是从家里赶出去,或者干脆把姓氏一起丢掉?
每次这些富商或者官员的长子们聚在一起嘲笑最不合群的帕那阿姆,空气中便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哟,帕那阿姆!你砍木头回来了啊!”
斯奈夫鲁远远的望见闷头往家里走的帕那阿姆,便是大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骑在城中所罗门的雕塑上,双手向两边平衡保持平衡。每次他假装掉下来,身边的舞女和他的朋友们便发出惊呼或者大笑声。
帕那阿姆抬头望去,见到斯奈夫鲁失礼的样子,顿时面色一沉:“快下来,斯奈夫鲁!这样成何体统!”
“你管我?”
斯奈夫鲁哈哈大笑:“就是玩玩而已,别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跟老妈说一声,我晚上就不回去了——我去朋友家住一晚。”
帕那阿姆却毫不动容。
他只是再度重复了一遍:“下来,斯奈夫鲁!”
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斯奈夫鲁脸上便是有些不好看了。
他紧皱眉头,抿着嘴唇琢磨了一下,也没有继续训斥帕那阿姆,只是装作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其他人笑闹。只是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厌烦。
帕那阿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如此的。”
他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冰冷了下来:“但你不该坐在所罗门王身上。”
“卫兵——”
他高声呼喊。
不远处,有着踏踏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斯奈夫鲁顿时涨红了脸。
“木头脑袋的帕那阿姆!我的弟弟,我给过你面子了!”
他大声怒吼:“你叫卫兵是几个意思?你以为他们敢动我?你以为那些狗腿子敢动我们?”
随着斯奈夫鲁的怒吼,他身边的朋友面色不善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诚如他所说。这些出身贫贱,只有一把力气,甚至连马都是暂时配给的治安兵,只不过是执法官下属的下属而已。论地位,小时候给他喂奶的嬷嬷都比他们高过一头。
而他身边的这些朋友,没有一个不是荣光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