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钻了回去。
往下看。
阳光从大殿外洒进来,因为逆光,干瘦的老喇嘛面容模糊。
这么快回来干啥?
就不能慢点儿吃吗?
我暗自腹诽着,顺着鲛索溜了下来。
老喇嘛目光炯炯看着我,依旧哭丧着那张满是褶子的脸。
我尴尬地笑了笑,双手合十:“扎西德勒,大师好!”
老喇嘛抬头瞥了一眼那尊佛像。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看那把钥匙还在不在。
我对那把赝品很有信心,再加上这尊乘虎护法足有两人高,相信只要不取下来仔细分辨,就发现不了被替换了。
我淡定地看着他。
“施主是要盗取这把钥匙吗?”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老头真是个直肠子,就这么赤裸裸问了出来。
“那个……我以为是黄金的,就动了贪念,望大师原谅,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番话,我说得十分诚恳,更是满脸惭愧。
“确实是黄金的……”老喇嘛真是个实在人,又说:“让你那位会鸟叫的朋友下来吧!”
得嘞,人家都看到了。
我仰着脖子喊:“老唐,你先走!”
我可不想他现身,此时就看能不能蒙住这老喇嘛了,跑一个算一个!
窗口垂地的鲛索在往回收。
老喇嘛问:“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吗?”
“怎么发现的?”我还真挺好奇。
“房顶上的小施主,学得是芙蓉鸟叫……”
“这边儿没有?”
“是,藏区生活着600多种鸟类,可就是没有芙蓉鸟……”
这次我是真惭愧了,都说细节注定成败,自己和大脑袋还是嫩了点儿!
老喇嘛又继续说:“这把黄金钥匙,是多年前我寺一位墀巴留下的,谁都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