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我步行了一段距离,绕到了旅馆后院。
这里是个破败的小花园,荒草丛生,石桌石凳东倒西歪,这个时间鬼影儿都没一个。
旅馆前后都没有院子,说明也没有狗,这就方便了好多。
不然,就得喊唐大脑袋过来陪我了。
他对付狗的手艺是一绝。
站在墙根撒了泡尿,抖了几下又系好腰带,回身迈步蹬上了窗台,再一蹬墙体,人就窜上了后门顶上的雨搭平台。
雨搭下有盏灯,蹲上去以后,整个人都隐藏在了黑暗中。
因为两侧没有围墙,只能从这儿上二楼。
再往上就不行了,这个位置距离二楼两边的窗台都有些远,我这个身手,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还做不到飞檐走壁。
我朝上甩出了飞虎爪。
哒!
挂在了平顶的房檐上。
用力扯了扯,非常结实。
扯住鲛索,两只脚蹬着墙体……
嗖嗖嗖——
几步就上了房顶。
夜色中,我轻盈地像只灵巧的猫,来到南侧往下望。
208房间大,很好辨认,房间有两个窗户,里面还亮着灯。
因为抽烟,他们敞开了一扇窗。
找准位置,勾好飞虎爪,将鲛索在腰上缠了一圈,就迈了出去。
我身子悬空,两只脚瞪着墙,一点儿一点儿地松腰上的鲛索,很快就到了这扇窗旁。
一个女人在说话,“九哥,你别满不在乎,我说过了,那个荣门小子可不是什么棒槌,两年前,我就在他身上吃过亏……”
这声音好熟悉,“荣门小子”说的肯定是我了。
“在我身上吃过亏?”
这又从何说起?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她还在继续说着:“外面靠墙那辆车里有人,还有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明显也有问题……”
我想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