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周璟嘴角的血还没擦,他吃力的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孤只怕时日无多了,待孤去后,师长切莫伤怀,孤冷冷清清的来,不如冷冷清清的走,后事不必大办。”
等出了澄园,顾太傅腿都是软的。
周璟那句冷冷清清,实在让他……
这可是他一生最骄傲的学生啊!
他比谁都知道周璟这些年多不容易。
别说是他,庄御史都是浑浑噩噩的。
两人刚上了马车,顾太傅疲倦出声。
“你隐瞒了什么?”
庄御史吓得一颤。最后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咬咬牙道:“下官收到消息,任承志是知罪孽深重,自焚身亡。”
‘砰’的一声。
顾太傅手里的拐杖落地。
他倏然看向庄御史:“自焚?”
“可昨日大雨滂沱。”
庄御史:“火势凶猛,比当年的荣德侯府更……,下官哪里敢将此事在殿下面前提。”
但凡和荣德老侯爷有往来的人,知晓其为人。都会觉得那一把火烧的蹊跷。
可证据确凿,这可是通敌叛国啊,不论冤与否,宁可错杀,也不该放过一个人。帝王盛怒,谁敢求情?
但到底是悬在东宫头上的一根刺。
顾太傅努力消化这件事,手都在抖。最后苦笑。
“纸包不住火,你不提,他也会知晓。”
马车内一时无声,只有路上的喧嚣。因为顾允之和吴知府去南郊,京城又在周璟都授意下,一批一批的人往那边赶。
运粮食,运物资……
路上的人都在说南郊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御史听到顾太傅沧桑道:“这京城啊,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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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解毒,慕衍继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