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一听这话,心口的郁气散了散。
“也是,胡斌的正妻这些年因为没为二房诞下子嗣,在婆母那里受了不少气。”
胡二夫人的做派,她也见识过了。只怕没少给儿媳穿小鞋。
喜公公压低嗓音,凑近了说:“您是不知道,那少夫人日日都要吃不知哪里来的求子偏方。”
他在皇宫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肮脏事不算少了,可还是第一遭听到这么恶心的。
“那偏方里有一味药,您只怕都没听说过。”
见他这样,慕梓寒忍不住好奇:“是什么?”
“小产出来的还没成型的血肉。”
喜公公嫌弃道:“二房也不知哪里来的门路和三教九流的暗门和青楼有往来,那种地方的娼女,以伺候男人得赏银为生,这有了身孕自然生不得,就要下药流胎,也就有了足够的供给。那少夫人被刁蛮婆婆三天两头煎了入药吃。还不准她吐出来。”
慕梓寒听着都觉得污秽。
“这胡斌既知道自己身体的毛病,竟半句口风不漏,怕被人笑话,竟然亲眼瞧着母亲糟践发妻,真是可恨。”
“谁说不是呢,那少夫人是家中的独女,这些年把苦往肚子里咽,也不敢告诉娘家,如今闹的人尽皆知,娘家的全跑过来闹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喜公公道:“外头如今已经不说胡斌的身高了,如今可都在议论,遗书上的那一句先辈作恶多端是怎么来的。”
胡家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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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内,蒙时将熬好的药汁倒入浴桶。就听周璟不冷不淡出声。
“玄冰花取来了,怎么淮南侯爵府至今还没动静。”
蒙时:……
这不好吗!
周璟阴森森:“丢了一下午了,却还没察觉,一群死人。”
蒙时道:“我听寂七说了,他只拿了该拿的,装玄冰花的匣子如今还在祠堂摆着,上了八道锁,寂七是个心眼实的,一道锁都没破坏,拿了玄冰花后又给锁回去了。看管祠堂的奴仆如何能瞧出里头东西没了?”
周璟抬了抬眼皮。
“让寂七再跑一趟。”
他嘴角动了动,心情很好的样子:“将匣子给砸碎了。总要告诉他们一声,这点道德孤还是有的。”
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