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看着她喃喃:“好。”
他说着身子已经压下来,目光中只有那张微张的唇畔,他心里能想到的抚慰,只有不停的吻她,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再感受她的体温。
至死方休。
那也是他情绪的宣泄处,是他看见她就情不自禁要靠近她的宣泄。
姜稚衣见着元策眼底的暗色,还有他渐渐下沉的身子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连忙身上捂在他的唇上,黛眉一蹙,便是青山隽永:“我还病着的,你也不怕被过了病气。”
“还有我可没力气了。”
柔若无骨的手指上也带着她身上的味道,贴在皮肤上的温度柔和,他深深看着她,依旧一寸寸身子下压。
姜稚衣被元策晦暗又炙热的眼神看得发愣,那俊美脸颊上的丹凤眼挑衅又深情,竟叫她看的开始脸红,再回过神时,身子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两人唇畔间只隔了她的手掌。
炙热的呼吸洒在手掌上,又热又痒。
姜稚衣的手指微颤,几乎快捂不住他。
这人还舔了舔她的手心,吓得她一下子收回了手。
正要瞪他,下一刻面前就一暗,紧接着唇畔被吻住,是缠绵缱绻的吻,让姜稚衣感受到了元策的温柔。
她的脸颊愈红,心里噗噗直跳,轻轻的抬眼看他,下一刻眼睛就被他的大手蒙住,他炙热的呼吸洒下来:“稚衣,多对我笑一笑,多亲近亲近我。”
“我就会很听话了。”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任由你摆弄。”
这灼热烫人的情话叫姜稚衣的心有一刻的停滞,她紧紧扯着元策肩膀上的衣料,心不可遏止的怦然狂跳。
她第一遭不完全抗拒元策的触碰,不抗拒他总是步步紧逼的进犯,不抗拒他霸道又无法抗拒的身体。
她甚至想要再亲近一下他。
想要靠近他炙热的身体取暖。
她在他掌心下的温度与黑暗中战栗,情绪跟着涌出,她紧捏他衣襟,问他:“你会如我父亲一样么?”
元策紧抿薄唇,移开蒙在姜稚衣眼睛上的手掌,郑重又认真的对上她潮湿的视线摇头:“不会。”
姜稚衣眨了眨眼,又闭上眼睛:“我信你的。”
屋子里的暖香是情欲与爱欲的交织,元策从来身体的反应大过于情绪,但他只是紧紧抱着姜稚衣在怀里,用手指一点点抚开她眼角的湿润,又在她额上温柔的一吻,再没别的动作。
两人难得有这样温情的时候。
姜稚衣安安静静的靠在元策怀里,手指无比依恋的捏在他衣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姜稚衣的病却并没有好起来,反而还咳的更厉害了些。
元策又要叫人去请太医过来,姜稚衣拉住他:“傍晚时刚来了一趟,你这时候又请做什么。”
元策看着姜稚衣憔悴的面容,心跟着发疼:“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咳厉害些了,我怕你晚上有事,让太医来这儿守着。”
姜稚衣忙道:“我吃了药,药效也没这么快的,你等明日再看吧。”
元策坐在床边上看着姜稚衣面容,看着她额上的细汗密密,显然是难受的不行。
他将人抱过来放在怀里,声音里疲惫愧疚:“都是我不好。”
姜稚衣头晕的闭上眼,如猫似的有些眷念元策身上的温度。
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姜稚衣身上亦没晚上那般冷了,元策不放心的手在床边,从身后丫头手上接过帕子给姜稚衣擦了手又道:“今日我得去卫所一趟,你等我早些回来陪你。”
元策昨夜一夜都没怎么睡,姜稚衣都看在眼里。
她看着元策眼里布着的些许血丝,也有些担心道:“你别记挂我,得了空也歇歇。”
“屋子里这么多丫头在的,我也不会出事。”
元策垂眸,自来清高的脸上这会儿满是不舍:“我陪在你身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