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手上就褪了个镯子顺手塞进姜稚衣的手里:“要说你进府来这么久,三婶还没给你什么,这算是薄礼,你且收着,算是三婶疼你。”
姜稚衣忙推回去:“我哪能收三婶的东西,三婶心意我全明白的。”
张氏脸色一顿,随即皱眉:“你不愿收我东西是瞧不上我了?”
姜稚衣一愣,忙道:“三婶怎么这么想,三婶是长辈,该我孝敬的。”
张氏脸上稍缓了一些,又道:“你要不收下,便是瞧不起我。”
“就连元策也是敬重他三叔的。”
“小时候元策父亲走的早,他三叔对他的关照可不少,当成自己儿子般的疼,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也要照应着元策。”
“比自己还上心的。”
“元策回京,他三叔不放心,还走了几十里的路亲自去接的。”
“送这镯子也是我们一片心意。”
张氏将话说到这份上,姜稚衣明白不好再推,只能收下。
正准备留着张氏再多坐坐说话,她好叫月灯拿东西来也送过去样东西,张氏却匆匆告辞了,姜稚衣一直送到了院门口才罢。
才回院子没多久,丫头又来说二婶来了。
姜稚衣心里头疑惑,也叫人去迎。
结果两人坐了没一会儿,才说了几句话,二婶余氏又往她手上塞东西,姜稚衣忙推辞一阵,余氏却道:“你收了你三婶的东西却不收我的。”
“难不成是瞧不上我家的。”
姜稚衣心下一愣,三婶过来送了东西的,二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明白这会儿不收也得收了,只得收下,又对余氏道:“我明白二婶婶和三婶婶都疼惜我和夫君,往后二婶婶也常过来走动,我还有哪些不懂的,二婶婶也提点我一些。”
姜稚衣说的谦逊,余氏听的也高兴,又寒暄几句才高高兴兴走了。
姜稚衣看着今天二婶和三婶送来的东西,一个翡翠镯子,一个翡翠串珠,倒还有些相称。
她神色顿了下,这般忽然送来的东西她收下不安心,想也该还礼回去才是。
再送首饰已是不妥的,想着晚间与元策商量着。
下午元策回来听姜稚衣说送礼的事,倒是一脸无所谓,直接开口道:“既不送首饰,那便送补品吧。”
“我那儿有几盒岐江来的玳瑁干鲍,养气补血的,有银子也难买着,二婶三婶总能用上,你叫人送过去就是。”
说着元策看向姜稚衣:“我库房的钥匙不是你那儿也有一把?自去拿便行。”
说着他又将手上的两个大匣子交到姜稚衣的手上:“这是祖母之前为我保管的铺子酒楼田产和宅子胡同的地契,全在这处,往后交你保管了。”
“管事我都有打点,也有国公府的家生奴仆在那儿照看着,寻常不必你多费心,你只每月看看那些掌事送来的账目对不对,小事由凌霄跑路就是。”
“再有以后再有这等事,不用来问我,人情来往的,库房的东西你随意拿用便是。”
姜稚衣手上拿了沉甸甸的两个匣子,愕然的抬头看向元策:“那是你的东西,我总要给你说说的。”
元策看了姜稚衣一眼挑眉:“我们既是夫妻,还分什么你我。”
“我的便是你的,我库房的东西和银子也是你的。”
“你想买什么或瞧上什么,便买就是。”
“爷还能亏待了你?”
说罢元策又一嗤笑:“再说你侯府那点嫁妆,两间不死不活的铺子能给你多少私房?”
“只怕几件好首饰都买不了。”
元策这话细听来好似有股轻视味道,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有他紧掐在她腰上的修长手指,在有一刻让姜稚衣觉得,在元策心里,自己嫁给他应该是要感恩戴德的。
因为凭着她出身,不是皇帝赐婚,她永远都嫁不进元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