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而易举挑起的火气,一旦开始便很难消减的下去。
他手指克制的没有伸进被子里,却仍旧忍不住埋在她颈边向下吻去。
他指尖微颤的挑开她衣襟,露出里头大片白腻的肌肤,眼底不由热了热,又俯身下去。
姜稚衣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只觉得胸口被压的厉害,忍不住伸手去推,却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一条狗趴在上头。
姜稚衣吓的从梦境里惊醒,怔怔看着视线中那双对上来的黑眸,听着他唤她稚衣,脑中一片空白。
元策从姜稚衣胸口抬起脸颊,眼里满是欲色,看着她茫然的眼波,一低头就用力的吻向她的唇畔。
“稚衣……”
“稚衣……”
“抱着我……”
姜稚衣茫然无措,直到舌尖上传来轻微的疼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伸手去推元策的胸膛。
她眼眶泛红,不明白元策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她的清白贞洁在他眼里便是无关要紧的东西么。
姜稚衣挣扎的厉害,元策不得不按着她的手,又重又急的吻下去,叫姜稚衣没有任何退路。
旁边的烛光晃动,元策一身黑衣与只着月白的单衣的姜稚衣对比明显,被他宽阔的胸膛拢在怀里,从背面看也只能隐隐见着一片白色衣角。
姜稚衣觉得尤其的煎熬,泪眼婆娑,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声音反惹的男人越吻越深,到最后又折腾回来。
暖香温玉,元策也恨不得溺死在她泪光闪烁的眼波中,这一刻的销魂叫他浑身上下都紧绷着。
姜稚衣被元策按着吻了好大一场,直到元策喘息着松开手,又将姜稚衣抱紧在自己怀里,埋头在她颈间喘息。
他闭着眼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手指不安分的总想从她衣摆滑进去,又犹犹豫豫的没敢多动作,只掐在那细腰上不停揉捏。
隔好些日子不见她,他正沉溺在她温柔乡里,脸颊上却忽然挨了一巴掌,虽说没那么疼,可也让他怔怔抬起头,便看到姜稚衣通红着眼眶看着他,声音哽咽:“你就只会这么欺负我?”
元策低眉,看向她委屈的泪眼:“跟着我不好么?”
姜稚衣闭上眼:“不好。”
“我也从来没想过跟你。”
元策的脸沉下去,冷嗤:“你以为你生了张魅惑人的脸,会一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能让所有男人对你趋之若鹜?”
“你以为你还能上哪儿去找比我更好的男人?”
“比出身家世,我也比你再找的任何一个人强。”
姜稚衣不想看见元策这张脸,红着眼低声道:“我宁愿嫁一寻常布衣,也不会愿意跟你。”
元策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捏着她躲避的下巴,有些恼怒的看着她:“你是说爷在你心里连寻常布衣都比不得?”
“你这些欲擒故纵的手段,也该有限度的,爷也不是有耐心的人。”
姜稚衣瞪大眼睛看向元策,细细声音微哽:“你说什么欲擒故纵?我对你根本没有那些心思。”
“我心里感激你帮我,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任何想法。”
元策在这一刻只觉得满腔的热意被姜稚衣这短短两句话浇的通身发凉。
他唯一动了心的女人偏偏对他说没心思。
他恨的咬牙,撑在她脸庞边的手指颤抖,红了眼睛盯着她,接着又起身大步走出去。
回了观松居,元策拿出怀里为姜稚衣准备的簪子就是狠狠砸在地上,屋子里伺候的随从也全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位爷殃及池鱼。
元策满腔压抑的怒气,又想仅仅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他难道还缺女人不成。
他巴巴跑回来做什么。
当即又出去打马往花船上去。
随从凌风看着元策背影,不知道怎么急匆匆的回来,又大半夜急匆匆的走。
花船内包厢里,裴尚书家的嫡孙裴湛见着元策进来,连忙推开身边的女人迎上来:“刚才你从宫里出来邀你过来你还不愿,怎么这会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