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见他喝这么快,送了净口茶去他手上:“夫君去练剑么?”
姜稚衣记得从前元策就算夜里回来也会去练一会儿的,她好似有好些日子没见他去练了。
元策早没心思练剑了,每日就想着早点回来上炕,即便只是抱着她牵着她,看她温柔做事情的眉眼,只要想着她在屋子里等着他,他便满是雀跃。
但他转念一想,本事该练得练的,不然手生了。
他看向姜稚衣:“你去看么?”
姜稚衣顿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元策,见他黑眸看来,眼里总是含着让她招架不住的情绪,顿了一下还是点头:“要是夫君想我去看……”
元策也不等姜稚衣说完,起身拿了她手上的花绷子就牵着她出去:“自然是想你看的。”
姜稚衣被元策牵着往他练剑的地方去,她坐在一边的小廊亭内,灯笼下看着元策手上拿着两把剑,招式功夫流畅凌厉,耳边剑声呼啸,让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元策。
围在四周的竹林沙沙作响,他似一道剑雨飞花,竹叶纷纷下坠如雪点,姜稚衣低头,怔然间伸手接了一片竹叶,再抬头时,元策已站在她面前。
他上半身贴身的白色圆领绸衣已汗湿,贴在他身体上露出里头些微肉色,姜稚衣忙将目光移开,又起身将豆蔻水送到他手上给他解渴。
接着又拿帕子给元策擦汗。
她微微垫着脚,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身上一股汗味,和年轻男子身上压迫人的味道。
元策平日里穿着衣裳虽颀长利落,但只有姜稚衣知道他脱了衣裳,身上看起来有多吓人,她甚至不敢将目光多往下移一分。
元策喝了口水,黑眸却一直紧紧盯在姜稚衣身上,他见着她垂着的黛眉婉约,一只手已揽在她后腰上,接着托着她的臀部就一只手将她托到了怀里。
姜稚衣吓的脸一白忙撑手在元策被汗湿的胸膛上,侧头却见人正朝她勾唇坏笑,那只放在下头的手还捏了捏,叫她捏在元策衣襟上的手指都颤了颤。
元策喜欢极了姜稚衣这般害羞又柔弱温柔的样子,就这么如抱小孩子似的要抱她回去。
这处连着山水居,都是大房的地方,下人也不敢看,其实就算被看见了,元策也不在意。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听姜稚衣的话,一路抱着她半点不累,却叫姜稚衣埋在她肩头,耳根处红尽,恨不得能钻进土里。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姜稚衣忽然听见道安静的声音:“妾见过世子爷,世子夫人。”
她一顿,忙抬头,就见着林朝欢站在院门口,像是刚从外头回来。
被妾室瞧见她这个样子,她心里煎熬,蹬腿就要下来。
元策却拍了拍她后背,又对林朝欢淡淡撇去一眼道:“明儿早上收拾了东西,有人带你走。”
说罢也不多说,抱着姜稚衣就往院子走。
这样的场景其实在山水居内最是常见,下人们早见怪不怪。
元策将姜稚衣放在床榻上就去沐浴,姜稚衣低头看着自己夜里刚沐浴完换下的衣裳,上头被元策身上的汗润湿,又叫月灯去另外拿一身里衣来换上。
元策沐浴出来,见着人坐在贵妃榻上看书等他。
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又从旁边碟子里拿了颗葡萄为她剥了皮,弯腰喂进姜稚衣的唇畔里。
姜稚衣含了颗葡萄放下书,见元策身体已压下来,忙撑身坐起来问他:“刚才在院门口你对林姨娘说那话……”
元策托起人在怀里,挑了眉又给她喂了一颗葡萄,黑眸看着她:“怎么了?”
那葡萄又大颗饱满,她嘴里含着东西,咬破了才说话,试探着问:“夫君要送林姨娘去哪儿?”
元策看着那满是水光的唇畔,眼神幽深,分外想尝一尝。
这么想着已俯下身舔了舔,又不满足的伸进去。
元策头上还还有些湿润,一滴水落入姜稚衣眼角,她眨了眨,被他亲的喘不过气,奈何推不动他,只能偏着头,接着就被他含住了耳垂。
炙热的呼吸烫的她发颤,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从来没碰过她,往后也不会碰,就将她送给我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