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舟望回来的比以往都要早。
岑禧念受伤之后,他晚上办公的地方从公司转移到了书房,时不时再吩咐家庭医生来检查。
刘妈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把下午发生的事全说给了他,还不忘再说了几句那几人的坏话。
靳舟望让助手把文件放进书房,直接上了二楼。
岑禧念正在和江晚宁聊李小珍的事,听到敲门声直接打开了门。
“听说今天岑天佑来过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想来刚回来就来找她了。
“岑家的事我会处理,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直接开口的。”
岑禧念在阳台边的小沙发上坐下,面前摆着刚榨好的橙汁。
“你每天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了。”
“要不要来坐会儿?”
岑禧念指了指她对面的小沙发,靳舟望长腿一迈坐了过去。
夕阳正好,细碎斑驳的金色阳光照进来,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一丝不苟的头发,如往常一般冷静沉着的眼眸,以及精雕细琢的面庞。
岑禧念不由得有些看的呆住,饶是见惯了帅哥的她都有些抵不住。
“还没向你道谢呢,秦家的事我都听说了。”
“他们不会记恨上你吧?”
岑禧念移开目光,郑重其事的道。
短短半个月,秦家资金链断裂,偷税漏税和其他的脏事也被一并翻了出来,秦昭进了监狱等待法院审理。
只是秦家毕竟家大业大,他这样做在外面也树敌不少,万一有人要对他不利……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面对她的关心,靳舟望唇角勾了勾,心情好了不少。
“我这么做,也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知道,欺负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窗外夕阳温暖,他的眸中却有化不开的冷。
岑禧念有时候甚至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冰冷无情。
她也经历过许多,明白所谓的冷酷无情不过时用来保护自己的硬刺罢了。
“过几天我想去一趟福利院。”
岑禧念想了想,对着他开口。
“福利院?”
靳舟望有些疑惑,岑禧念点点头。
她一直在资助的一个福利院,只是一直很忙,所以没有去过。
正好最近闲来无事,不如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
阳光明媚,一阵阵风吹过。
葱郁高大的树木投下阴影,阵阵蝉鸣,夏日的气息愈发浓郁。
轿车缓缓停在有些发灰的建筑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扶着副驾的人下了车。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字,天堂福利院。
岑禧念被靳舟望扶着,颇有些无奈。
她本想一个人来的,但靳舟望非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也跟着来了。
还好她当时是用她的名义而不是周念的名义资助的,否则今天这劫怕是逃不过去了。
这所福利院是她以前和周见辞来过的,给几个小孩子治过病,后来她就一直资助这所福利院。
地处有些偏僻,是以前的小学改建而成的,占地也不小。
院长是位很和蔼的奶奶,已经有六十多岁,和她儿子一起经营着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