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里吗?”卡尔探员指着那栋小楼三楼某个拉着百叶窗的窗户,低声确认。
“是,就是那个窗户。。。。”司汤达的声音细若蚊蚋。
卡尔顿通过手台低声下达了指令。
很快,行动小组如同幽灵般从不同方向迅速接近小楼入口。司汤达被要求留在车内,由那名魁梧探员看守。他透过深色车窗,紧张地望着小楼的入口,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既希望阿龙被抓个正着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又隐隐恐惧着面对阿龙时的场景。
他想象着警察破门而入,阿龙惊慌失措的脸,以及可能发生的冲突。。。。。呼吸间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煎熬。
然而,预想中的激烈场面并没有发生。警察进入楼内后,那边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卡尔顿带着人从楼内走出,脸色不太好看。他快步回到车边,拉开车门,目光锐利地看向司汤达。
“你确定是这里?”卡尔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确定!绝对确定!”司汤达急切地保证,“我来过很多次!就是三楼右手边最里面那间!”
“里面什么都没有。”卡尔顿冷冷地说,“空的。打扫得很干净,除了几张废纸和几个空烟盒,什么也没留下。像从来没人待过一样。”
。。。。。。。
就在不远处,街角一辆看似普通的灰色欧宝的驾驶座上,那个曾和司汤达有一面之缘、身材矮壮、眼神阴鸷的阿彪,嘴里嚼着口香糖,冷漠地看着便衣警察的身影消失在楼门口。
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龙哥,”阿彪沉声道,“人来了。就是那小子带的路。”
电话那头,阿龙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知道了。清理干净了?”
“嗯,按你说的,一点痕迹没留。”
“那就行了,按计划撤。”
“明白。”阿彪挂了电话,发动汽车,缓缓驶离了现场,混入车流,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而此刻,坐在警车里的司汤达,在听到卡尔顿“里面是空的”那句话时,如遭雷击,瞬间僵住,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的?怎么可能?
一股比手铐更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他明白了,自己不仅成了弃子,而且可能从一开始,就踏入了一个注定会被抛弃的局面里。
阿龙。。。。。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那十一公斤黄金。。。。。背后到底是什么?
无尽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像冰冷的泰晤士河水,将他彻底吞没。
窗外,伦敦的雨,无声地落下,模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