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干……还不是为了想让爸爸传位给自己。
集团公司涉及的行业挺多,他们都想证明自己是全才,适应力很强,只要公司需要,他们都能做,且能做好。
路菲菲听完,对万芸说:“你不要把心思都放在集团的那点事上面,眼界开阔一点,你们万氏集团,是股份制公司,你们家几个人的持股加在一起,确实是最多,但拆开来,就不是了,还有很多中小股东,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呢?老万总愿意把他所持有的股权和位置传给你,是你上位的一种方法,得到其他股东的支持是另一种方法。”
这个道理万芸知道,但是老万总是公司的创始人,是公司的控制人和精神领袖,在家也是绝对的权威,万芸从来没想过,皇位除了可以靠先帝的圣旨获得,还能搞“玄武门之变”。
“所以,好好营销你自己的人设,好好让你手里的公司变成行业龙头,到时候,说不定你还看不上集团公司呢。连夜跟集团公司划清界限,反手把集团公司的客户和生意都抢了。”
路菲菲的梦想对万芸来说有点过大了。
她从小知道家里的情况,也知道爸爸的本事和机遇,能当富一代、创始人的人,无一不是实力与运气并存的天之骄子。
她对自己的梦想是靠一点本事,靠一点光环,让爸爸对她刮目相看。
毕竟,她只在爸爸那里体会过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快乐。
在她的概念里,得到爸爸一个人的信任,比得到几十万个大大小小的股东的信任要容易一点。
她现在不知道路菲菲到底是真的对她如此有信心,还是单纯的对资本积累的困难没有概念。
平民对皇帝的想像,可能是皇帝天天扛着金锄头下地干活。
也可能是皇帝会飞天遁地,口吐雷电,全国任何一个升斗小民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万芸想了想,决定试探一下:“我爸辛苦了一辈子,接连赶上十一届三中全会、股市暴涨、南巡讲话、十万大军下海南才有今天……你觉得,我也能赶上这些突发事件吗?”
路菲菲对她说:“你要是在非典刚开始的时候卖醋和板蓝根,你也发了。每个时代都有风口,就看你敢不敢跟,有没有实力跟。我倒是买醋了,不过,当时手里没钱,就买了十瓶,然后,小区里的邻居愿意出十倍的价格来买。”
万芸不同意:“那如果你那个时候很有钱,一下子买了几千万瓶,可能就砸手里了,还不是要看运气。”
路菲菲摊手:“这倒也不至于上升到运气的层面,市面上的醋忽然被买光,肯定会有对策,不是加速生产,就是从不缺的地方调拨。多长时间能生产出来或是调拨过来,都是可以调研出来的。如果调研都不做,一拍脑袋,把钱都砸下去,那不就是个死吗?”
万芸沉默不语。
路菲菲继续说:“我不妨可以给你交个底,如果要我在你和你弟弟之间选一个董事长,我肯定选你。你们的水平各有长短,给我的钱也差不多,我选你,就是因为性别。”
万芸笑起来:“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会被人说女人就是喜欢抱团搞小圈子。”
路菲菲最烦这种论调,什么“男人最坦荡大方,不像女人,四个人的宿舍能有六个群。”
说得好像男人个个都是天真耿直的纯洁少年一样。
说得多了,不少女人自己都信了。
路菲菲眉毛微动:“草率吗?在同样的条件下,男人也喜欢拉帮结伙,同乡、同科进士、校友、同一个部队的战友,都是他们的小圈子。
还有专属名词呢,叫’乡党’’朋党’’同年’,对了,还有’结党营私’这个成语呢,这个词是宋朝朱熹说的,在他心中,有资格结党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女人。”
“可是,电池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除了开发新材料和新技术,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