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就真的这么走了。
连一个报案回执都没有给。
为首的壮汉越发得意:“老板娘,你这边宿舍挺大挺漂亮的啊,你要是不给五万块钱,哥几个今天晚上就住在这,不走了。”
路菲菲看了看远处,又冲着壮汉笑笑:“是吗?那就留下来吧。”
壮汉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动静。
路菲菲转身坐在凉篷下的椅子上,架起腿,右手撑在把手上,手背托着腮,定定地看着他们笑。
壮汉向前走了一步:“你他妈……”
忽然,他背后的人拉了拉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大哥,后面……后面……”
不知什么时候,大门口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手里拿着铁锹、棍棒、锄头、柴刀……
为首的是刚刚逃走的老头。
一个身材瘦小,但手里拿着一把开山斧的年轻人大步上前,指着那八个壮汉:“刚才,你们谁打了我二大爷?!”
“是他!”老支书老眼昏花,压根就看不清刚才是谁扔的纸团,随手指了一个离得最t近的男人。
“我日你个先人板板!!!”年轻人冲上去。
刚才气焰嚣张的男人抱着头向后跑:“哎!!不是我不是我!!!误会!都是误会!”
“是哪个!不说,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
那几个壮汉,虽然没有马上出卖他们的带头大哥,但是眼睛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个扔纸团的男人。
壮汉眼见着兄弟们是靠不住了,赶紧陪着笑脸:“没有,没有,全是误会……我这人习惯不好,素质低,随地乱扔果皮杂物,我不小心扔到这位小兄弟身上,弹到了这位……这位大爷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说着,他赶紧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展开给众人看:“我们是来应聘的,真的,你们看,这是厂里贴的招工广告。”
老支书愤愤:“不是告诉你,招满了嘛?!你们还不走!”
“哎,我们……这不是找不到工作,急于表现吗?”
他们将哀求的目光投向路菲菲,女人的心肠总是要比男人软一点的。
路菲菲点点头:“你们把活干了一半,让其他人也没办法接手,那就,有始有终吧。”
就在此时,又响起了威严的声音:“谁报的警?”
又是刚才的警察,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本县虽然以前确实出过土匪、马匪、打家劫舍的,但在前几年路秋月接任之后,就没这种事了,何况还搞了旅游,县里严禁任何不文明的行为,这种一大群男人举着家伙准备干仗的场面,都三年没见过了!
再定睛一看,带头的居然是老支书。
老警察问:“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