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美眸微转,说道:“回太太的话,大奶奶在外面跪着认错,王爷让奴婢看着些,别出了什么岔子。”
薛姨妈闻言并未多想,反而觉得水溶的做法甚是妥当。
紧随其后的夏金桂心下疑惑起来,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来的时候莺儿便在外面守着了,什么时候是看着她的。
不过转念一想,夏金桂又觉得这是莺儿在卖好,毕竟先前宝蟾那模棱两可的话儿,莺儿不也是没有拆穿。
嗯,这丫头还算是识趣。
“好了,咱们进去吧。”薛姨妈抬步便要往里走,让夏金桂跟着。
这会儿,莺儿俏丽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急迫之色,再次阻挡在薛姨妈身前,这丫鬟做的,不光要为姑娘分担,还得给他们当工具,真是难做啊!
薛姨妈眉头一皱,心下不由的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双目瞪着莺儿,喝骂道:“挡我路作甚,你这丫头疯了不成。”
莺儿芳心不由的苦涩,说多了怕引起薛姨妈的警觉,不说的话也会引起警觉,总之说与不说都不对,一时之间莺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莺儿不知所措之际,屋门被推了开来,只见水溶从里面走了出来,顿时让莺儿提着的心儿落了下来,盈盈一礼道:“王爷。”
水溶点了点头,凝眸看着薛姨妈,笑道:“姨妈来了。”
薛姨妈笑了笑,应道:“我让人准备了些可口的酒菜,顺带做了一份酒糟鸭掌,耽搁了些时间,让王爷久等了。”
水溶倒不在意这些,抬眸看向那夏金桂,目光微微一动,喝道:“谁让你起来的。”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一怔,作为当事人的夏金桂更是当头一棒,素手攥了攥手中的绣帕,精致的眉眼间水雾渐起,一派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道:“奴家。。奴家知错了,还望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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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瞧着夏金桂那酸涩的模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他可不信这夏金桂这种尖酸刻薄的女人会这般的示弱,说到底无非就是鳄鱼的眼泪,博取同情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似乎女儿家都有这种天赋,小珍珠说掉就掉,那凄楚的模样,不做演员的话还真是可惜了。
薛姨妈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王爷,金桂既然诚心认错,要不这回就先算了?”
水溶闻言顿时心下无语,这薛姨妈说精明的时候精明,可愚蠢的时候真就是愚蠢,完美的展示出了妇人之仁。
也怪道薛家会落寞下去,成不了气候。
沉吟一声,水溶淡然的看着夏金桂,冷漠道:“夏金桂,念在姨妈的面上,本王就不再计较,日后尽心侍奉婆母,若是再有不敬,休怪本王不客气。”
薛姨妈的情面,水溶该给还是要给的,此番水溶之所以喝骂夏金桂,原本就是给薛姨妈竖立威信,震慑住夏金桂。
当然,其中还有给宝丫头争取一些时间,要不下回再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可就没这么好哄了。
夏金桂面皮微微涨红,两弯眼睫下,那双狭长的明眸闪了闪,芳心只觉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呼吸渐显急促。
没错,爷们就该是这样的霸气,真真是让人新潮澎湃。
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夏金桂抽泣一声,柔声道:“是,奴婢知道了,日后定当孝敬婆母,不敢有逾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