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一听,心下感同身受,别看她们薛家光鲜,实际上在京城这一块,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被那些个权贵所看重。
若不是因为祖上的余荫,她们薛家连北静王府的门槛都够不上,哪有宝钗入王府的份儿。
只是听着夏奶奶的一番话儿,薛姨妈心下顿时活络起来,夏家的情况她也是清楚的,仅有夏金桂一女,这份诺大的家业当做夏金桂的嫁妆实属合理,十有八九不假。
乖乖,这么大的家业,真是。。。。
“宝丫头,你带着金桂去里面看戏,我和夏妹子一块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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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沉吟一声后,笑着对宝钗说道。
宝钗凝眸看了一眼薛姨妈,眸光微转,倒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后,便客气的领着夏金桂朝里间走去。
某处厢房内。
水溶坐在首位上,温润的双眸中平静如水,垂眸看着下首黄花木交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问道:“保龄侯可是有什么事?”
堂下之人正是保龄侯史鼐,湘云之叔。
作为“外人”,水溶不可喧宾夺主,故而薛家乔迁宴他就是客人,安然的在厅里吃酒听曲,倒也怡然自乐。
兴致正浓之际,便宜岳父贾政与史鼐联袂而来,称有事相商,故而才有眼下这场景,而水溶也不废话,直言相问起来。
史鼐面色有些不自然,眸中带着期待之色,恭声道:“王爷,在下蒙皇恩浩荡,承袭保龄侯位,心中感激涕零,然在京中安享富贵,实非吾愿。”
水溶闻言心下了然,这是来求官了啊!
永康帝早先对于功勋一脉的态度便是堤防,故而大多都是闲置,徒留一份爵位收入。
史家的状况,水溶大致心里有数,原本保龄侯的爵位是湘云之父,只是其病逝,且膝下无子,便由弟弟史鼐继承保龄侯。
原着中,史家穷的都没钱雇佣绣娘,女眷们自己做针线活,湘云为此还抹过眼泪,由此可见,史家目前的情形有多么糟糕。
沉吟一声,水溶轻声道:“保龄侯若是愿意屈身在都督府任职,本王倒是可以举荐一番。”
水溶自己也明白,史家一门二侯,底蕴不比贾家差上多少,史鼐若是有心,弄个官位不过是随手而为之事。
现下史鼐相求于他,那就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官了。
史家与北静王府以及贾家不同,其祖上史公乃是尚书令,走的是文官一脉,十有八九是不会在都督府任职。
至于说贾政,他与史鼐不同,贾政不过是国公府二房,并无爵位承袭,而史鼐却是承袭了超品侯爵,让一个侯爵担任断事官,这不是打史家的脸。
史鼐闻言,面色的不自然之色更甚,面容上苦涩之意弥漫,说道:“王爷,在下并不懂兵事,怕是难以在都督府任职。”
他明白水溶其中的婉拒之意,只是现下也毫无办法,圣上对他们这些功勋冷待,以至于自己闲置蹉跎多年,一事无成。
眼下圣上态度和缓,对北静郡王委以重任,若是水溶能言语两句,想来他也能解除桎梏,以此为跳板,迈入朝堂。
水溶目光微凝的看向史鼐,若是换成一般人,听见水溶婉拒的话语,早就悻悻然的离去,倒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坚持。
沉吟一声,水溶忽而道:“若是保龄侯有心,本王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就看保龄侯可有胆走上去。”
史鼐闻言,心下一喜,忙道:“还望王爷示下。”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倒也不急着示下,反倒是询问道:“保龄侯可知新政?”
史鼐心下一怔,修长的眉头紧蹙起来,回道:“在下倒是听说一些,内阁的官员们争论不休,现下都还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