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少年之言,丽人美眸睁开一丝,顺着少年的目光落在峰峦之上,顿时粉面彤红,美眸中透着几分嗔怨,恼道:“你明知道的。。。”
这么明显的淤青还说是什么胎记,亏他有脸说出来,摆明了是在揶揄她,而且这淤青为何,还不是那日某人手下不留情,让她近两日身子都不爽利。
水溶瞧着丽人嗔恼的目光,以至于连敬称也不顾,心下不觉好笑。
神情可以控制表演,但身体的反应却显得真实,丽人动情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演的,也就说此刻的丽人是沉浸在其中的。
思及此处,水溶不再多言,托着圆鼓鼓的,细较起来不比元春的差,俯身就噙了下去,回忆着小时候那缺失的记忆。
丽人腻哼一声,美眸看着少年捧着宛如珍宝一般的痴迷,心中娇羞更甚,她倒是不曾想到,温润如君子的十六叔此刻却与稚儿相类。
但这份珍惜,又让丽人心中与某人作起比较,不禁心中畅然。
你不珍惜的东西,自然有人珍惜。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扬着螓首,美眸再度阖上,心神沉浸在少年的温情之上。
转眼间,张盼儿眸光看着近在迟尺的茶杯,想着如今的姿势,只觉羞耻感彻底涌上心头,察觉身后的异样,撑起如雪藕臂想要离开,樱桃小嘴还不停的忙道:“十六叔,去榻上。”
赔罪归赔罪,可眼下算什么,强按牛头喝水?
水溶不觉有他,俯身靠在丽人的背上,凑在丽人晶莹的耳垂旁轻声耳语道:“本王说了,盼儿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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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躯犹如大山一般,让张盼儿动弹不得,正欲说些什么之时,忽地蹙眉腻哼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素手不禁攥着桌案的蓝帔,揉成一团。
水溶蹙了蹙眉,不由的轻缓一声,眼下两人亲密无间,严丝无缝,他知道丽人的紧致,但没想到。。。。还真就像洞房之夜。
此刻丽人脸颊绮丽如霞,长长睫毛颤抖不停,眉眼间见着几分惶然,这羞耻的姿势,不曾抵达的未知之处,都让她心中滋味莫名,芳心深处中见着几分雀跃,似是迎客之喜。
“啪”的一声,张盼儿缓过神来,只觉没脸见人,作践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打她,此刻她觉得身后的少年,比她那凉薄的丈夫更加“可恨”。
只是到底是她先招惹的,眼下也就是自作自受,觉得没脸见人的张盼儿,整个螓首深深的埋在蓝帔之内,好似脱了毛的鹌鹑。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手中那股柔软残留在掌心之中,忍不住的扬手再度拍了拍,缓缓前行,引得一阵雪白颤动,没一会隐隐传出“吱呀”的声响,响彻在寂静的厢房内。
“盼儿,你可是痛恨永王?”
张盼儿此刻伏在桌案之上,神情带着几许恍惚,闻得少年之言,心下有些恼怒,提及那人作甚,总有些莫名的情绪。
腻哼一声,张盼儿咬着粉唇,声音中见着几分坚定,道:“恨。”
水溶闻言目光微凝,渐行渐缓下来,省得丽人顾此失彼,开口道:“也是,永王为了夺嫡逼迫你勾引叔父,如此不顾夫妻情谊,也确实该恨。”
张盼儿见少年又提及“叔父”一词,芳心不由的一颤,叔父就叔父,何至于三番两次的提及,摆明了是故意的。
不过眼下不是在意此事的时候,见少年提及永王,张盼儿蓦然回首,莹润的杏眸直勾勾的看着少年,声音中见着几分压抑,颤声道:“夫妻情谊?他若顾及夫妻情谊,何至于百般羞辱于我。”
水溶闻言顿了下来,见丽人眉宇间那股子憎恶之色,似是不作假,便继续问道:“永王还逼迫你做了什么?”
很显然,永王还做了其他让张盼儿寒心之事,如若不然,不至于用“百般羞辱”这个词,想来也就是因此,才让张盼儿的反差如此之大。
张盼儿此刻并无绮丽之色,玉容清冷,也没打算隐瞒,咬着银牙道:“那日之后,他丝毫不见关心,催促我去王府寻十六叔,甚至还打算着趁此时机让我与府中下人媾和,确保怀上子嗣,到时便说是十六叔的种,以此辖制北静王府,如此丧心病狂,可见有几分夫妻情谊。”
说着,张盼儿美眸中见着雾气,玉容布满了哀伤之色,泣道:“枉我自嫁入王府兢兢业业,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夫妻恩爱,做一个贤妻良母,即便是他身体有恙,做着有名无分的夫妻也不曾有丝毫怨言,可他呢。。。”
旋即张盼儿玉容陡然一变,素手攥着蓝帔,忌恨道:“我已答应了会去王府,可他贼心不死,想着让府中下人凌辱于我,尽早怀上子嗣,使我成为可耻的荡妇,还恬不知耻的要我身子在十六叔这儿,心系于他,那好,他要我成为荡妇,那便成全于他,什么从一而终,世俗礼仪我都不顾了,他要我心系于他,我就偏要身心都在十六叔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