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珠床尾暗下去五天,重新亮起来的投屏怔住。
上面是按了暂停的烟花。
游朝把南珠抱下去,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裹上羽绒服,让她坐在门口。
跑去远处的空地,点燃了找人送来的烟花。
南珠抬眸看着天上和去年绽放一般无二的巨大烟花。
眼眶突然湿润了。
我饿了。
这句话像是天外来音。
游朝迟钝了几秒,垂头看南珠。
喉咙滚动半响,想吃什么
南珠说:八宝饭。
去年跨年夜。
南珠被绑架,游朝来救她后陷入昏迷。
她在手术室外为游朝签了一份病危通知书。
心情忐忑到极点的时候。
换班的护士从她身边走过,说如果这条命能救下的话,要去吃顿八宝饭。
说八宝饭代表旧的已去,新的长安。
南珠和游朝相对而坐,吃了一整碗的八宝饭。
南珠的冷淡褪去,开始和游朝说话了。
没有从前的黏腻。
很平淡。
说饿了,说想上厕所,想吃什么,说腿疼腰疼。
不撒娇不抱怨。
有种和游朝相处了几十年,平平淡淡,相敬如宾的夫妻感觉。
游朝百依百顺。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饿了给她做饭。
想吃什么做什么。
夜里她想起夜轻碰一下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