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刚刚就说了,在父皇面前,儿媳就只说心里话。”
沈云绾淡淡一笑。
这样厚脸皮,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目光暗了暗。这个沈氏还真是能屈能伸。
可惜,女子太聪慧,就容易生出野心。
“父皇,宸郡王妃跟前朝余孽勾结,被儿媳撞破,所以铤而走险,想要杀人灭口,但她技不如人,成了儿媳的阶下之囚。”
沈云绾接着刚才的话题道。
“这个,就是儿媳从宸郡王妃身上搜出来的。”
“朕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栽赃陷害?”
“父皇,四喜银楼的管事娘子,儿媳相
信,京城中应该有不少女眷见过。儿媳的话是真是假,父皇大可让人去查证。”
“崔氏呢?还在谨王府里?”
皇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一张不辨喜怒的面庞让人分毫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沈云绾虽然极力捕捉皇帝脸上的微表情,可惜一无所获。
沈云绾嫣然一笑:“父皇,宸郡王妃身份高贵,又是弟妹,儿媳连周春晖这个叛徒都没有动手,又怎么敢对宸郡王妃动私刑?父皇多虑了。”
沈云绾绕了一个大圈子,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周春晖身上。
沈云绾敢断言,若是自己一开始先把周春晖的事情说出来,皇帝是没有耐心听的。
并且,皇帝还会认为是萧夜珩无能,才会让王府长史叛变。
那样,恐怕在皇帝心里,萧夜珩成为太子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了。
“叛徒?堂堂王府长史,你说他是叛徒?究竟是你判断错误,栽赃罪名,还是大郎太无能,连自己的亲信都能倒戈?”
皇帝淡淡一笑,一双眼睛却是凛冽至极。
“父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父子、手足都能相残,何况是臣下?”
沈云绾不以为然地说。
“沈氏,良禽择木而栖,看来大郎连驭下的能力都没有。”
皇帝就差把“不堪大用”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父皇,您就不好奇儿媳是怎么发现周春晖是叛徒的吗?”
沈云绾避而不答,既然皇帝没有打断,便自顾自地说道:“宸郡王妃害
怕儿媳找父皇您告状,所以,就将周春晖作为交换。”
“儿媳找到了和周春晖暗中联络的人,用信物引周春晖上钩。没想到,周春晖发现和他见面的人并非宸郡王妃,而是儿媳,突然暴起,想要劫持儿媳逃生……”
沈云绾说到这里脸色一白,仿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