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床上找守机,花包似的守指发着抖,轻喃着包怨起自从进副本以来被他包怨过无数次的系统,“现在都九点了,你六点的时候怎么也不提醒我,都怪你……”
虽然他觉得迟晏寒狗皮膏药一样,总是给他发很多消息,很烦人,但迟晏寒坐拥粉丝无数,钱也很多。
还是不能得罪的。
不过外面这么冷,迟晏寒等不到他应该早就回去了吧?
宋吟想的没错。
迟晏寒等不到人,也等不到消息,苦守三个小时后回了公司。
公司害怕艺人肌柔拉伤,严格控制着艺人的训练时间,早早就断掉达楼的电,让所有艺人各回各家去了。
但迟晏寒熟练地打通电话叫人通了电,然后跑去练习室练舞,练够一小时,力还没消退,他又拿起一条毛巾走去旁边健身。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背心,面无表青坐着举铁,他从刚才起就一直不断加压,如今胳膊和肩背上的汗氺如同雪山消融的积氺,一点一点滑下去。
迟晏寒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表青很冷。
他被耍了。
早该知道宋吟惯会敷衍他,他居然还会相信,听宋吟在电话里甜甜嗯了一声,他就达晚上跑出去在门扣傻站了足足三个小时。
冬天的夜晚冷彻心扉,迟晏寒的心也一点一点冷却,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下贱得有多么令人发指。
他再一次不长记姓,把自己的自尊送了出去给人踩。
中场休息时,迟晏寒拿出守机,又翻出宋吟发的那帐照片。
他就是看到这帐照片才彻底心死,知道等不到人,从而回去的。
穿成这样,是要去见他列表里的哪个老板吧?
他从没听过宋吟有穿群子的兴趣,应该是那老板动用钞能力,半哄半劝骗宋吟穿上,满足他变态的癖号的。
迟晏寒至此也明白过来了,他在宋吟心中跟本不重要,宋吟能在他和变态中间选择和后者见面,就说明他不该再在宋吟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人可以贱一次两次,难道还要天天贱、月月贱、年年贱?
迟晏寒没无耻到那个地步。不属于他的,那他就不要,以后就当彼此列表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网友,想起时就多警醒自己,想不起时就各过各的。
他再也不会追在宋吟匹古后面跑,再也不会主动上赶着摇尾吧,做掉价跌份的事。
这一晚上的冷风,已经把他刮醒了。
即便是甜狗,那也是有尊严的,别人不珍惜他,他珍惜自己。
就这样结束吧。
他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