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曾想象,这盆精致而柔弱的吊兰竟然是他亲手栽种的。
宋惜惜禁不住感叹,“是你种的?”
顾倾嘴角浅浅一勾,“走,我替你把它种到后面院子里吧。”
宋惜惜愣住,“不是有这个小陶碗吗?为什么还要种到花园里?”
“这个小陶碗只是起个移栽的作用,太小了,以后装不下它的根,我得给她换个地方养。当然,如果你想放在卧室里,我可以换一个大一些的花盆。”
宋惜惜很期待地说,“那就换一个大一些的花盆吧,这么漂亮的花,我想放在卧室里。”
顾倾勾了勾唇。
顾倾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浅紫色的衬衫。
头顶斜上角,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的阳光射在他身上。
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吊兰的花根从小陶碗里挪出,又换到一个大一些的花盆里,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谨慎,生怕做错一步就会伤害到吊兰。
最后一步,是浇灌上少许的水即可。
道最后一步时,顾倾停下动作,问:“你要不要尝试一下,亲自给它浇上水?”
宋惜惜来了兴致:“想!”
“我教你。”
他将洒水壶放进宋惜惜的手中,轻握住她的右手。
宋惜惜的脸蛋儿,霎时涨得通红。
原本想要躲开他,可顾倾握住她的手,开始给吊兰浇水。
他离她那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萦绕在她耳边。
他没有动,她也不敢动。
怕一动,耳边的肌肤就会触到他的薄唇,脸颊一再被他的吐纳拂得微微麻痒。
真是要命,平日里从他那张毒舌里吐出的可恶声音,在此时听在耳朵里仿佛天籁之音。
醇厚磁性,撩拨得她一阵心驰摇曳。
她甚至有些虚软得站不住脚了……
顾倾低头,瞥见她耳廓上的粉色,一下子眸底幻变千色。
他通常是不善言辞的。
但这一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般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盆佛珠吊兰吗?”
宋惜惜好奇地仰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