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今晚是你主动来这里参加我的接风宴。你愿意低头,愿意迎合我,难道不是别有所求?”
“……”宋惜惜愣住。
他什么意思?
“你都二十四岁了还这么天真,不会以为,我真是担心钟鼎量子的未来吧?”
“……”
“如果我是你,既然已经妥协,那就不该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态,接个吻演场戏而已,搞得好像我欠你些什么,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顾倾的毒舌,击碎了宋惜惜的心。
她以为,他们即使还没有成为朋友,至少有同学情谊。
可他竟然如此看轻她。
顾倾说:“还是你能为钟鼎量子想到别的融资办法?如果不能,那就请你接受事实,做你该做的事!”
好半晌,宋惜惜都答不上话来,可心里是又气又恨。
她气他的思维是如此缜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将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
她更恨他如此的刻薄恶毒,好端端一番话说出来,仿佛活生生将人凌迟。
宋惜惜忿忿地瞪着他那双好看,却可憎的褐眸。
良久,才反驳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想错了。我以为即使妥协,但和你联姻也不差,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们也算是同学一场,婚后无不干扰彼此的生活就好。
可我现在发现,我看错你了。你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我不想跟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待在一起,哪怕一秒的时间都不愿意!”
顿了顿,宋惜惜深呼吸了一口气。
“钟鼎量子的未来就不劳烦顾先生担心了,我会另外想办法。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一口气说完,她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宋惜惜转身潇洒地迈步,手腕却被紧紧拽住。
她被一股大力猛然间甩向中央那架白色钢琴上。
天旋地转间,顾倾高大的身体如同一堵高墙紧紧压了下来。
钢琴琴盖是打开的,两人一同压下,顿时发出刺耳的噪声。
哐当当——
宋惜惜的背部被磕得生疼。
但还来不及缓口劲,一股火热气息迎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