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诸派弟子丝毫不敢放松,目前逃出鹰巢的禽妖只是一小部分,整个禽妖一族的核心力量仍旧没有动静。
备战期间,方独树朝铁铭相询:“铁兄,这座老巢里边,是不是只栖息了五支禽族?”
“不止五支!”
铁铭告诉他:“昔年五禽洞创立时是以五支禽族为首,它们数量最多,实力最盛,就引来其它禽族争相投靠,但凡雪原上能飞的妖类,基本都藏匿在这座老巢里。”
方独树又问:“统领它们的妖师有几位?”
铁铭也不清楚:“具体多少位,只有师尊他们才知道!不过以我推断,禽族妖师的数量绝对不多,前几年妖祸爆发,禽族参与覆灭大庸两座宗门,结果损失惨重!”
铁铭了解妖祸的情况,他继续道:“禽族原本住在雪原东部的落鹏坡,为什么不远万里逃到西部白茫山来?肯定是妖师锐减,它们担心被其它妖族奴役吞并,不得不藏匿起来休养生息!”
方独树点头:“有道理!”
禽族肯定缺少高阶修士,否则掣电鹰风驰妖师不会为了营救三首鹫,而把希望寄托在并不熟悉的牧鹰女身上。
铁铭露出嗤笑:“妖族普遍蒙昧无知,即使修成妖师,也大多没有什么远见,它们绝不是铁板一块,内斗厮杀才是它们的常态。”
他手指左右的白茫雪山:“这里以前有走兽妖类定居,而且数量还不少,结果飞禽一来,它们把走兽杀的杀,撵的撵,非要独霸领地,这给咱们围剿禽巢减少了很大障碍。”
但即使妖族常年相互厮杀,它们的数量仍旧对人修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大庸宗门雄心勃勃,试图歼灭雪原妖族,这可是任重道远啊。
两人聊到这里,耳边突起一阵轰隆声。
他们迎前观望,只见藏匿禽巢的那座双头雪峰,忽然坍塌了一座峰头。
山倒阵势石破天惊,轰鸣之音直冲云霄,扩散到几十里外。
伴随着这阵声响,一头白色巨禽从山塌的雪尘里腾飞升空。
这是一头庞然大物,它双翅展开足有几十丈长。
方独树等诸派弟子盘踞外围,可以清晰目睹它的真容,这是一头丹顶白鹤,原本有金丹期的强横妖力,但它鹤腹上显露一条血淋淋的伤痕,冲淡了它的威慑力。
它腾空一刻,左方紧跟飞出五道人影,正是此次攻打禽巢的主力铁霜凤师、费烈灵师、屈公古师、胡啸文师,以及负责引路的牧鹰女,他们一行人俱无损伤,但神态并不显轻松。
因为在白鹤的右方,同样飞出两道人影,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还有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
两人模样相当古怪,那个老叟没有瞳孔,眼珠全是眼白。
方独树对这样的异相那是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看出,老叟不是人,而是一头僵尸冥修。
那个中年妇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绣袍,袍上全是花朵图案,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脸庞与人修无疑,但她光着头颅,头上没有人皮,而是露着森森白骨,并散发着浓郁冥气。
方独树断定,中年妇人应该是一头骷髅妖所化,同样是冥修妖族。
那老叟与中年妇人都有金丹期修为,两人隔着白鹤的庞大妖躯,与铁霜凤师五人阴沉对望。
却听那个中年妇人先开口,她开口就骂街:“不要脸的牧鹰毒妇,吃里扒外的叛徒,竟敢把人修引到这里来,伏击我妖族同道!当年我一番好心把你引荐给风驰道友,想不到是引狼入室,你真是个应该挨千刀的毒妇!”
她满腔怒意:“伱等着,等把你捉住,一定把你插标游街,示众给雪原各路妖府,到时看你如何再不知廉耻!”
牧鹰女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口吻平淡的反唇相讥:“花骨夫人,你能好到哪里去?趁着我与风驰道友做交易,你领着这头老尸偷偷潜入陷空洞,想要盗取大鹏遗物,结果被人家困在老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