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月肯定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案发当晚,喝多了的韩婉月神志本就不那么清醒,突然接到电话说勤姨跟丈夫在楼顶幽会,再度受到巨大的刺激,当即离开大厅,跑去楼顶一看究竟。
换了其他女人,绝对不足以引韩婉月离开。
此时此刻,所有人看着勤姨的目光都带上了警惕和防备,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女人好有心机!好狠”。
勤姨不说话,只是双手抓紧膝盖,身体不住颤抖:“我、我没有……”
安缘继续道:“我猜,你当时就在楼顶上,设计了什么小机关或者直接动手,让韩女士受到巨大的刺激或者惊吓,从楼顶边沿掉下去。”
“你当时六十岁左右,生活安逸,注重保养,又没有不省心的男人、孩子和亲友等让你操劳,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保持得不错,在三楼和楼顶之间来回攀爬,应该不难。”
“韩女士坠楼的时候,手机有可能落在楼顶上或者被你直接抢走,你带着她的手机离开,藏在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洛渊姐弟一直没有找到母亲的手机。
但他们舍不得销掉母亲的手机号码,一直在给这部手机充钱,心里期盼着有一天能收到母亲的来电。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勤姨颤着声音道,“你是不是想……制造假证,诬陷我?”
几人听得先是一怔,而后暗暗点头。
以洛渊的钱势和本事,制造证人或者证据,将勤姨送进大牢甚至让她被自杀,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和洛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安缘淡淡道,“如果你是真凶,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证据,反之,只能说明我们的分析和调查有问题。”
李佛忍不住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安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李女士,你有的是时间,比在座的各位都闲,所以你急什么?”
这种公开被“解剖”和“处刑”的时刻,勤姨看着镇定,实则一定如坐针毡,内心倍受煎熬。
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勤姨承受这种无形的折磨。
李佛抽了抽嘴角:“……”
忍下怒气。
安缘继续盯着勤姨:“既然我们找不到证据,那就引诱你说出真相。”
“事实上你也不打自招,交待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