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纠正道:“你这是外行人的说法,依照法国的法律规定,如果一开始不允许取保候审,那么之后不管对方有没有减刑,也不能获得取保候审的资格,此外,减刑的量也有限制,最多减少到原来刑期的一半,而无期徒刑视为最高刑期,即三十年,也就是说,一旦二审维持无期徒刑的审判,之后哪怕王前辈在服刑期间立下泼天的功劳,也至少要在监狱里面待十五年。”
以老将军的年龄,十五年后,出来就可以订墓地了,法国的监狱可不是送福利的地方,住一年还要另外再减寿一年。
苏英波叹气道:“看来是没办法了……”
司明道:“就算真的要采取最后的办法,那也不应该向二皇子投降,直接出手劫囚才是正理。”他仍没忘记自己最初的提议,毕竟这可是攸关智慧担当的尊严。
燕惊鸿呵斥道:“你的想法才是最荒谬的,别只顾着一时痛快,要先考虑下后果,知道劫囚意味着什么吗?这简直是在挑战法国人的底线,要知道法度是法国的国本,他们绝不允许别人破坏他们的国本。”
“这时候就要搭配瞒天过海之计了,说到底这本来就不是单纯的军纪事件,而是一场政治斗争,这种时候就要不惜一切方法击倒对手,哪有空闲考虑后果?就如同二皇子一样,他难道不考虑得罪化神宗师的后果吗?其实他早想明白了,如果他能登上大位,就可以化解与苏前辈的矛盾,如果他失败了,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多得罪一个化神宗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英波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应该找三皇子?”
“没错,老将军是三皇子的人,现在被政治对手巧借名目欺负了,作为领导者的他难道没有义务反击回去?如果他不出头,以后还有谁愿意跟他混?”
燕惊鸿纠正道:“注意用词,别混不混的,说得好像黑社会一样。”
司明觉得争夺皇位跟黑社会抢地盘,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规模和游戏规则而已,不过他也就想想,这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苏英波叹气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选择站队,没能躲过去。”
“反正按照苏前辈你原来的想法,也是要站队,既然如此,何不选个让自己感觉舒服点的对象,反正我觉得,比起屈从于二皇子,倒不如选择做他的对手更痛快。”
苏英波斟酌了一下,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曾经拒绝过三皇子的招揽,现在有求于人,却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帮忙。”
“这事就交给晚辈吧,凭晚辈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惊世文采,绝对能用最轻松的方式说服三皇子。”司明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打包票道。
……
“殿下,王老将军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不得不承认,二哥下了一手好棋,你有妙计可以教我吗?”
韩昊满怀期待地看向司明,既然对方主动上门询问此事,想来心中已有完美的腹案。
这一回之所以陷入被动,一方面固然是二皇子掌握法院一系的人脉,另一方面也是王老将军真的有罪,哪怕站在灾区百姓的角度,认为老将军的做法应该予以嘉奖,可法国的法律就是如此,不存在情有可原的说法,律法之神也不会将“善恶有报”纳入考量。
“我打算劫囚,你来帮下忙吧。”司明很干脆的说道。
“……方才我好像出现了幻听,没听清楚,能否请你再说一遍?”
“所以说,我要劫囚,就是直接闯入监狱,把人从里面抢出来,然后逃走。”
韩昊捂着额头道:“不用解释,我知道劫囚是什么意思,但你的方法也太直接了吧?就没有稍稍复杂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