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伪命题,光“什么是好的教育”就能让教育界人士争论一辈子,比如一富二代接受名师指导,学习最专业的知识教育,但从来没人教他处世为人的道理,难道你能否认他接受的不是好的教育?
如果好的教育只论道德,不论专业知识,那穷人跟富人之间也没多大差距,毕竟做人的道理大抵都来自父母,跟族群的整体道德体系有关,跟文化水平没有关系。
不可否认,富人阶级接受教育的平均水平高于穷人,但他们受**的机会同样比穷人大,究竟是教育克制欲望,还是欲望堕落教育,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没人统计过。
慕容倾道:“我记得,燕前辈叮嘱过,让我们尽量少惹麻烦。”
司明斜眼反问:“你是说,刚才的事我应该干看着,什么都别说?”
“当然不是,只是处理手法上或许可以更委婉些,这样不至于结怨……”慕容倾皱眉想了一会,放弃道,“罢了,不结怨是不可能的,但你不能否认,自己有着吸引麻烦的体质,这一趟试炼想安稳完成是不可能的,或许我该建议燕前辈早点做好应对麻烦的准备。”
“喂喂喂,别把我形容的那么可怕,跟个人形自走灾难机似的,重要的因果顺序别搞颠倒了,不是我走到哪里哪里有麻烦,而是哪里有麻烦我到哪里,就好像这一趟,我们是为了阻止藐天会破坏神柱才来的,想不打架安安稳稳的度过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司明抗议着,不能同意自己的名声被无故污蔑。
慕容倾道:“我说的麻烦是节外生枝的意思,我敢打赌,这一趟绝对会发生与四天神柱无关的意外,要赌吗?”
司明痛心疾首的捶胸道:“开口闭口打赌,当年那位严以律己、一本正经的班长哪去了?”
“心虚了?”
司明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表情,严肃道:“当然不是心虚,只是打赌实在并非一个好习惯,一旦沾上就如毒瘾般难以戒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班长你学坏,踏上一条不归路。”
慕容倾不紧不慢道:“一心虚就顾左右而言它,说一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来转移话题,你的习惯大家都很清楚。”
“这个‘大家’指的是谁?”
“当然是你能想得到的那些人。”
司明不由得反省,难道自己真的做得那么明显吗?总觉得自己行事挺小心的,应该属于润物细无声的那一类……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以后岂不是糊弄不了人了?
不,没必要自己吓自己,看透这一点的人应该只有慕容倾,她平时做事就非常细心,具备侦探水准的观察力,察觉到自己的套路很正常,其他人未必有这样的本领。
司明正自我安慰着,发现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袖,低头看去,正是那名无法说话的小女孩。
她低头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从篮子里拿出一朵被制作成书签的白菊,送给了慕容倾。
司明抗议道:“喂喂,明明是我帮的你,怎么没有我的谢礼?”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
慕容倾叹了一口气,代为解释道:“因为我是你的女友啊,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吗?”
好像是随口加了这么个设定……
这句话蠢话刚到嘴边就被司明咽了回去,刹那间福至心灵,打蛇上棍道:“那个叫关真的家伙威望不低,想来在校内颇有地位,方才之事若借他之口宣扬出去,怕是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情侣,若我们加以否认,一来他脸上挂不住,对我们反感更深,二来也容易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慕容倾接话道:“所以在法国期间,我们要继续假扮情侣,这种事你直说便是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必婆婆妈妈找恁多理由。”
其实司明想说的是,只要我们不主动否认,别人也不会整天盯着不放,但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开口纠正,唯一正确的选项就是点头称是,选其它的都是大傻瓜,尤其是在对方强忍羞意,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不是很明白大人的复杂情感,听得云里雾里,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大哥哥和大姐姐没有吵架,感情反而变得更好了,于是她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