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申请建立一个社团。”慕容倾忽然开口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既然是一个团队的,就要名正言顺,哪怕你永远不参加社团活动,里面也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虞疏影啧了一声,对慕容倾这种正面突击的说话风格还是不大习惯,尤其当对方表达的是善意的时候,只能声音的转化话题:“随便你吧,那你打算成立一个什么样的社团?”
“一个无偿帮助别人的社团,不管是什么样的委托,只要我们能做到,就予以帮助。”
红豆疑惑道:“这不就是墨侠卫吗?”
“与墨侠卫不同,墨侠卫是有偿的,很多委托其实他们不会接,比如有人丢了一只猫,而这只猫只是寻常的土猫,主人不舍得大额悬赏,最多掏一百元,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个墨侠卫愿意耗费精力帮他找猫,但我们可以。”
虞疏影冷笑道:“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你难道想做布施天下、助人为乐的圣人?这种人的下场,历史上有不少例子,你应该知道的。”
“历史上这类人的下场,往往是因为接受了超越自身能力极限的责任才被压垮,‘圣人’二字需要的不只是品德,还有能力,所以我才加了一个‘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前提。另外,像那种长期的委托我也不会接受,比如改造某个不合群的学生,或者让某位懦弱的学生变得勇敢,这种无法一步到位,需要长期影响才能生效的工作,也一律拒绝,虽然这么说有些无情,但我的目标是尽可能帮助到更多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所以我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花的精力也要相同。”
“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好高骛远,这算是理想主义者对现实的妥协吗?”
“错,是对现实的改造。”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正是司明:“你们换好衣服没?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情想给你说。”
等司明进入房间后,慕容倾说了自己想要创造社团的想法。
“不是挺好的吗?帮助别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除了性格扭曲的家伙,大多数人都能从帮助别人中获得快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相比普通人,我们现在无疑属于‘达者’,兼济下同学,没什么不好的,顺便还能从中得到磨炼。”
司明听完表示赞同,但又提出一个意见:“我不建议无偿助人,恰恰相反,我认为应该收取报酬,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大家,免费的东西是不会有人珍惜的。”
慕容倾道:“子路受牛和子贡赎人的故事我当然也懂,但这么做的话,岂不是跟墨侠卫一样?”
子路受牛说的是孔子的一个叫子路学生,救了一名溺水者,对方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牵了一头牛送给他。子路欣然接受,回来后告诉老师和同学,同学们都觉得子路既然做好事,就不应该接受报酬。谁知孔夫子却很高兴,称赞子路做得对,更感慨从今以后,拯救溺水者的人会越来越多。
与之相反的是子贡赎人,说鲁国有一条法律,当鲁国人在国外沦为奴隶,如果有人能把他们赎出来,回国后就可以到国库报销赎金。孔子的弟子子贡(端木赐)在国外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回国后没有找国家报销。孔子听闻后,批评他做错了事,感慨从今以后,鲁国人不再愿意为在外的同胞赎身了。
司明道:“不一样,墨侠卫做任务讲究的是等偿,即任务难度跟报酬一致,所以他们不会为了一百块钱,就去找上一整天的猫,因为这么做不值得,但我们不在乎这些,完全可以只收一块钱,只要对方是真的需要帮助,反来讲,如果对方并不是很在乎某件事,只是为了图方便才委托我们帮忙,那我们就可以开高家让他知难而退。”
慕容倾沉默了一会,点头道:“你这么讲也有道理,报酬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象征的意义。”
司明道:“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社团该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