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在武技上的确没有太大进步,真正的原因在于练成了无尘无垢琉璃净体,神魂的强大令灵感也水涨船高,从而能够更细致入微地感应到劲力的变化,进行针对性的调整。
“哼,你以为我会信吗?别以为只有你在进步。”
司花婼突然骈指为剑,指尖凝聚锋利剑芒,悄然划过,强行逼司镜玉后退,接着竖指向天,面现怒容,心中怒意与剑气融合,笔直灌入云霄,风啸四方。
“戟指怒目斩赤霞!”
似曾相识的招式,一下子令司镜玉回想起当初在陆家庄的搏命一战,恍然道:“看来,那位前辈已经跟老祖宗和解了。”
她可是知道老祖宗诈死装尸的,只要老祖宗愿意出面,说清当年往事,便能化解两人间的矛盾,毕竟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再考虑到那位师沐颜前辈一生为仇所困,不曾有过传人,冰释前嫌后难免心生歉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难猜到。
“没错,师前辈还叮嘱我,一定要向你讨回这笔账,做好再度失败的准备了吗?”
“哈,不过是侥幸赢了一回,口气就变得这么大,看来必须得让你回忆一下,生活在我阴影下的那段日子。”
司镜玉心知如果使用旧招必然会被窥出破绽,于是以神魂催动真气,指尖电光闪烁,正是琉璃寺绝学“电光劫指”。
剑气指气冲突,劲力相互纠缠,余劲爆发,将岛上的小树林摧枯拉朽地犁了一遍,掀起十丈高的波涛,拍打在岸上,连观战的众人都能感受到振动,交战的双方被排山倒海的冲击力震退百步,经脉隐隐作痛。
慕容倾见到此景,一脸严肃的感慨道:“还以为司家作为巫家正统,一定会嬉于杂耍,专著于舞艺而不善武斗,没想到竟有如此尚武之风,见面不忘切磋武艺,难怪司家能雄霸一方。”
骅骝点头赞同道:“虽然两人出手间有所保留,但这份保留顶多是不把对方打成重伤,该攻击要害的时候都没有手下留情,已经非常接近实战了。”
司明尴尬的擦了擦汗水,没有解开误会,而是顺着道:“没错,只是寻常的武艺切磋而已,大家不必介意,我们还是先给家人发份电报,报个平安吧。”
好说歹说,总算把人都劝走了,否则有外人在场,这对姐妹打起来真有可能不留余地。
……
在水镜庄住了三天,司明拒绝了司家的一再挽留,怀里揣着一封据说学术界名头很大的教授的推荐信,坐上了回家的真气火车。
“好、好厉害的铁皮怪物,居然能一次运输这么多人!”
在看见火车的时候,骅骝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好歹也是一员常年带兵打仗的将领,她非常清楚如此强大的运输能力代表了什么,不仅仅是调兵遣将的速度,也包括了消息传递的时效性。
蛮洲人如果也具备相同的科技水平,只怕怪族中除了顶尖的那一批以外,其它的怪族都没有生存的空间,地盘也要缩小一半,尤其是那些新生的怪族,一出现就会被蜂拥而至的武林高手们消灭。
强大的运输能力,乃是工业化的一大特征。
火车的速度对强者而言,的确有些不够看,但一支军队前进的速度,通常以最慢的那批人为标准,类似于制造木桶的最短的那块板,怪族虽然都是精锐,步行速度也就能跟人类的骑兵比比,跟火车比仍有一段差距,更别说持久力,火车可不会像生物一样容易疲劳。
进入火车后,骅骝不再发声惊叹,但也睁大了眼睛,四处观看工业社会特有的人俗风景,一眼望去,到处是人头。
尽管眼下这时节既没赶上学生潮,也不是农民工往返的节日,但空间依然拥挤,没有多么宽敞,类似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各种大件小件的物品往里面搬,车厢的连接处照样有人。
当然,这样的人流量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不会起身上个厕所,就掀起一阵叫声骂声道歉声,要知道火车真正挤的时候,憋尿都能把人憋哭。
至于那种像段誉喝酒作弊,用内力排酒的方式来排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好歹内功得有六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