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赛是海选,所有戏剧团体都有资格报名,但那些实力低微的会被淘汰掉,而一些有名气的团体可以直接进入初赛,而一小部分既有名气,又有实际成绩的团体可以直接进入复赛,比如帝峰罗敷学院的戏剧社。
今天要进行的便是决赛,经过层层淘汰之后只剩下六个团体,最后的胜利者可以获得挑战上一届魁首的资格,也就是进入总决赛的门票。
作为非常亲密的合作伙伴,司明自然是拿到了现场的门票,而且还是前几排的好位置,足可容纳三千人的皇家大剧院座无虚席,海洲各国都有慕名者来见证这场艺术的盛会。
相比其它项目,戏剧无疑是最受欢迎的,毕竟它面向大众,而且零门槛,只要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欣赏,不像绘画、雕刻、书法之流,必须自身具备一定的鉴赏能力才能看懂。
“真难得你也来了,我以为就你俩之间的恶劣关系,是不会来看对方的比赛。”
司明对刚刚坐下的司镜玉说道。
“公私岂能混为一谈,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是私事,而她现在代表了司家的颜面,这是公事,我自然要予以支持。”司镜玉面色不改的说着。
“了不起,有气量!”司明竖起了大拇指,“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跟她结怨的,你不像是会因为长辈的恩怨而迁怒到子嗣的性格,何况就算那位长辈也没被你放在眼里。”
连司花睦的亲信都是司镜玉安排的内应,可以说司花睦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根本不足为虑。
“……忘记了。”谁料司镜玉给了一个跟司花婼相同的答案,“记得小时候,我与她关系还挺不错的,时常一起玩耍,我娘也想借此机会,化消与姑妈的嫌隙,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她就成了冤家,什么都要比,什么都不想输,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可能真的前世是仇家吧。”
司明闻言,忽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段话:世界上有两种感情是你无法理解的,一种是男人和男人的友情,一种是女人和女人的积怨。永远不要去问一个女人为什么讨厌另一个女人,有时候这并不需要理由,憎恶或许在相见的第一眼就发生了,既然有一见钟情,则必然有一见相厌的。
蓦地,司镜玉竖起一根手指,略显得意道:“顺便一提,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赢过我一次,不管是猜拳、跳绳、考试成绩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我和她一起参加的比赛,她一次都没有赢过我。”
这就是根源好不好!
司明忍不住扶额,两人还说想不到理由,从司花婼的角度看,跟一个总是胜过自己的同龄人斗气,拼命的想要赢一回,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不做死对头难道做好闺蜜吗?
从司镜玉的角度看,怕也有一种想要保证全胜的成绩,不愿意破了金身的斗志在,何况面对一个隔三差五就要挑战自己的人,再有气量也免不了要生出怨念。
司镜玉忽然问道:“听说新剧本是你写的?”
“只是提供了一个创意,是大家一起共同创作的,不能算我一人的功劳。”
毕竟是借鉴来的东西,司明不好意思居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留给戏剧社的时间只有三天,他要是用两天时间来创作新剧本,司花婼等人连排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是参考现成的作品,不过关于总决赛的剧本,他倒是准备了好几个原创的,就等司花婼胜出后,再交给她来挑选。
“从零到一很困难,从一到二就容易得多,创意永远是最值钱的。”司镜玉没有给司明谦虚的机会,称赞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创作剧本的能力,你不会还写过小说吧?”
她虽然有派人调查司明的背景,但也只得到一些表面上的情报,比如他是孤儿,是燕惊鸿的徒弟,是一名墨侠卫,在哪里上学等等,这些都是可以从别人口中打探来的消息,至于司明写小说的事情,他连同班同学都没说过,外人自然很难得知。
司家势力虽大,可也只是美国的地头蛇,在这个信息交流并不通畅的年代,要打探国外某个人的情报,并不是容易的事,何况司明还有墨侠卫这种官方背景,别人在调查他的时候也要顾忌一二,不敢用过分的手段。
“的确写过两本,一本已经完结,一本还在连载,你记得多买几套,帮我增加下销量。”司明说了书名。
这时,司水芸忽然开口道:“你创作的剧本似乎不受看重,一路过来,我听见不少人看衰你们社团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