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打了这么久,他一个师充其量剩下正规军团级的兵力,依靠地形优势和现有火力淮西营还是可以抗得住的。
但他听出仲礼不想耗费过大,有和对手达成默契的意思,所以李雄装着糊涂没有点透,反而说:“他们不想打,岂不是正好给咱们台阶下?”
“你的意思……?”
“团座,我看这样办……。”李雄低声说出自己的计策,大家听了顿时将忧虑一扫而光。
“咦,参谋长果然是鬼灵精,这样点子亏你想得!”黄清水叫起来,逗得大家哈哈一笑。
陈仲礼思考片刻拿定主张,说:“就这样!老熊,你找几个弟兄抱两堆树叶、松枝,就说山上冷,叫弟兄们轮流烤火。大家都回去,要是那边也点火,就开始放枪。”
“好,我这就去安排!”
大家转身离开,仲礼轻轻抻一下老陆的军服示意他留步,然后对李雄说:
“你的主意倒是好,不过……,咱这仗损失也不小,得想个法子弥补。
所以我请老陆留下把话说开,进了镇子依旧不扰民,但那些财主们要敲一敲的。我不好出头,这个戏得你两个做主角。”
李雄呵呵地笑了:“这个没得问题。老子替他们卖命,拿出几个来也是应该。
伤亡这几十位兄弟,哪个不要治伤、抚恤,难道要团座你出血不成?
狗东西们爱财惜命,枪口照着脑壳打圈圈,由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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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这个参谋长明白咱当家的难处呵!你去告诉大伙,等会儿枪响可别随便乱打,让弟兄们手里要留意些,毕竟搞点子弹也不容易。”
“晓得,我这就去说。”
看李雄也出去了,老陆也想离开,却被仲礼拉住说:“他们的话说完了,和你说的还没完。我问你,那十几个俘虏怎样了?”
“有两个伤重的死掉了。剩下十三个,带伤的都按你吩咐敷了药、裹了伤,应该没有大妨碍。只是咱没西药了,怕熬不得疼。怎的?”
“你带我去看看。”
“行!”
陈仲礼叫上王四,带了一个勤务兵随老陆来到先前烧饭的洞子,还没到跟前就听上面“噼噼啪啪”地放起来。仲礼嘴角微笑,心想倒还像那么回事。
对哨兵还礼,低头走进山洞,眼睛稍微习惯些后发现这里果然不大,有人或躺、或坐,两个兵警惕地端着枪守着出口,弥漫在空气里的是股血腥和体臭的混合味道。
他注意看看,见这些人里除伤者外几乎都被捆着,有穿着红军军服的,也有寻常服色只戴顶军帽的,还有两个干脆就是老百姓的服装。
他对那两个问:“你们是红军吗?怎么没穿他们的衣服?”
“我们当然是红军!”其中一个立刻愤愤地回答:“只不过昨天才加入,今天就倒霉落在你们白党手里了!”
“兄弟,你干嘛急着承认?说自己是老百姓、挑夫不就好了?至少能保条命回家哩。”老陆叹口气说。
“你们白军才那样,我们做红军堂堂正正又不曾做丢人、害祖宗的事,为啥要瞒人不承认?”另一个冷笑后说道。
“有理。”仲礼心里既佩服又欢喜,就故意激他:“你既有本领认做红军,敢不敢告诉我大名啊?”
“这有什么不敢?我叫陶大毛,他叫付成。好汉做事好汉当,你难道想去抓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