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师消耗的弹药因缴获不足难以弥补,只好再次避入山区,红军努力组织的夏季攻势声势浩大地开始,然后匆匆地结束了。
陈叔仁是和他的师长、政委一样感到愤怒的人,他为这次战役投入了大量热情、心血,不料却没得到收获。
特别是六安出现的情况让人匪夷所思,怎能几乎整个组织都让人家连锅端了?
大家分析:一是对方熟悉地下工作的方式和组织手法,二是了解山区红军和城镇间惯用的交通渠道。
他和自己的几个班长商量得到他们的支持后,便找到负责敌工和侦察的师部韩参谋报告了这个推测。
几天后,韩参谋找到正领着几个战士给房东家修房顶的叔仁,匆匆拉他去师部,路上告诉他说:
“你们猜的已经得到了证实,果然有叛徒在给白匪做帮凶!他们还派人钻进我们的组织,把许多人给告发了。
现在师长和政委找你,因为地下党缺乏力量,要求我们派支小分队进去,把叛徒和特务敲掉!”
“好呵、好呵!”叔仁拍拍大腿高兴地说:“这仗打得憋闷,没见到战场就撤了。我们队里都在摩拳擦掌,早想出去遛达遛达啦!”
“那你可要管住了,不能出现无组织纪律的情况。”
“这个请放心,大伙儿还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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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们来到师部门口。韩参谋进去报告,叔仁在后面整理下军装和枪套挂带,落在后面几步跟进去。
“哦,你来啦?”萧逸过来拉他到桌前,倒碗白水给他喝,一面微笑着问:“路上小韩和你大体介绍过情况吧?怎么样,敢不敢接这个任务?”
“参谋长,看你问的。六安我熟得很,好歹上过两年学呢!再说,就算没有地下的同志在受罪,难道还能放过叛徒不成?”
“哼,你别现在嘴硬、临头手软就行。”
黑七师长朱全保背着手从墙边踱回来,他最近显得比过去更有威严了,手里捻着支用废报纸包裹了炭芯的“笔”,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叔仁,对萧逸说:
“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王树同志不适合这次任务,还是小韩带队去一趟吧!”
“为什么?”叔仁十分诧异,把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到桌上。他不理解作为侦察队长的他怎么就不适合这次任务呢?
“王树,我相信你的立场和态度,也相信你的能力和军事技术。
但是……,如果由你来指挥,这次锄奸行动不仅仅重要,也是个很大的考验!你知道行动的目标是谁吗?”
“谁?”
“你认得刘思敏这个人么?”
叔仁吓了一跳,本能地瞪起眼睛来,难以置信地大声说:“这、这怎么可能?他、他不是……?他这样的人……会叛变?”
“你看、你看,我们还没同意你执行这任务哩,你就已经……”
“不、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叔仁忙摆手分辨:“你们知道他原来的身份和职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