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越久,羿玉愈发心慌意乱,到最后他直接捂着胸口说不出话了。
急促的心跳声几乎要跳出耳膜,他直觉此刻一定发生了什么,却仿佛隔了一层纱、一片雾,说不清楚看不真切,却又真实存在。
羿玉坐不住了,连鞋子也没穿直接跑出了石室,一路沿着地道回了小院。
狼狈慌张的模样,连护卫都吓了一跳。
羿玉奔至院中,一眼看到了未关的厢房门。
此时仍未离开,正在用膳的温州白诧异地看着卷发散乱,赤脚跑来的羿玉。
“少君……”这是怎么了?
“洲白……”羿玉快步上前,一把将温州白薅起来,语速飞快,“你回去,去看看温辰安,我感觉……”
羿玉有些说不下去,努力调整呼吸。
温洲白也正色起来,无论如何,温辰安都是他的族人。
羿玉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哽咽:“我感觉不太好……”
温洲白脸色也难看起来,立刻扔下调羹,将衣袖暗袋中的手帕塞到羿玉手中,沉声道:“我现在就回去,去……若有不对,让阿大阿二带你走。”
羿玉说不出话。
温洲白已抽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又旋回,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呆立一瞬,终是道:
“小玉,别怕。”
他未曾等羿玉回答,已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
思绪散乱的羿玉慢了一拍地瞪大了眼睛,连忙追出去,却已看不见温州白身影了。
温州白……也是祝夷。
他怎么会是祝夷?
他怎么可能不是祝夷?
一些想不通的事情,顷刻之间全部都清晰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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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时候——无论在做什么,突然会有种心慌、不安、忐忑的情绪一点点扩散开,但若是细究起这情绪从何而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