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明知我心仪2表哥,明知我被小宣氏逼迫,身陷囹圄,却不管不问,甚至屡屡阻止我与2表哥接触,若非你冷情薄性,不顾我死活,我又怎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但凡她帮自己,她也不愿走上极端,泯灭良心,受人唾弃,若能做那光明磊落的君子,谁又愿做臭水沟里的恶心老鼠。
“都是…都是小宣氏的错,她囚禁我,不让我出门,我没办法,只能用玉荷暂时牵制她。”
“玉荷…玉荷对我忠心耿耿,她自是愿意用命为我换取1丝机会的,她是死得其所!”
林清婉面容平静,王妍兮的癫狂掀不起她1丝波澜。
“表姐,你错了,你与我不过淡水之交,短短几月相处,无手足之情,亦无深情厚谊,我待你客气有礼,从无城府算计,也算赤诚相待。”
“但你若要我掏心掏肺,甚至奉上我2哥终身幸福,那不能够。”
“谁的真心,都不是那唾手可得的廉价物什,你什么都没做,便要我掏心掏肺待你,委实可笑。”
王妍兮怒瞪着她,1时竟答不上话。
真心,那个东西离她太远,除却小娘与玉荷,她根本不知那是何物,她的每1步,都是心有算计,都会衡量揣测值不值得。
“你我之事,与我妹妹无关,你不该责怪于她。”
林轩逸缓过这会儿,脸色恢复些许润色,轻缓开口:“那日你在院中拦我去路,清婉曾问过我,对你…的看法,我直言相告,对你并无心思,她知你活的艰难,怕你心有期望,将来伤心,这才出手阻止。”
柳江云闻言,绞着帕子的手松开,这才微舒口气。
王妍兮有些怔愣,半晌,忽的自嘲低笑起来,到最后哭笑不止,犹如失心疯1般。
他对她,并无心思?多么可笑。
王老太师沉声开口,“念你生母早亡,受尽磨难的份上,我留你1命,但往后生活,便看你自己的命法。”
“景胥,派人将她送回乡下老家,身边不得留婢女婆子,吃穿用度,皆以普通庄户份例,终身不许再回盛京。”
王妍兮面色1变,很是不甘。
回到乡下,那她还如何做官夫人,难不成嫁那些低贱商贾与泥腿子不成?
需知普通庄户1年的份例,也抵不过官家女1件锦缎衣裙的价格,小宣氏刻薄,可明面上的东西,她是从不敢克扣的。
“祖父,你不要赶我走,我认罚,你动家法吧,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或是像表妹1样关在院中也是可以的,求您,别让我回乡下。”
她知晓祖父不可能打死她,只要留在府上,她就有活路,有盼头,有出头之日,哪怕…哪怕真的予人做妾,也胜过与那些低贱平民为5。
王老太师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见王景胥离开,王妍兮立即爬到王老太师脚边,苦苦哀求,“祖父,若是…若是您不想见到我,便…便让母亲送我去大理寺卿府做妾吧,只要别让我回乡下,祖父,求您了!”
王老太师气的拍案而起,浑身都在发抖,“我王家,怎会有你这般…贪名逐利,毫无风骨的后辈。”
“来人,给我拉下去,堵上她的嘴,即刻送出盛京。”
立即有人进来将王妍兮拖走,王老太师气的眼前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今日,王家算是将人丢尽了。
林清婉垂着头,把玩着腰间束带,王妍兮过怕了苦日子,她费尽心思,不过是想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贵日子,扬眉吐气的做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