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人说的牛气哄哄的,表现得还心思缜密,却眨眼就还剩下了一撮毛,在水面上漂荡了一下,就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师父!”
郭明月一呆,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别说凫水了,连个水花都没能翻腾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吓得她脸色煞白,身体都哆嗦起来,简直就要被气哭了,慌乱的扒着船舷,歇斯底里的吼道:
“师父!”
“王承舟!”
“仨儿!”
仿佛她变着花样喊,就能把他救回来似的。
漆黑的夜,秋雨飘洒。
郭明月浑身冰凉,嘴唇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洄湾里寂静无声,连个水鸟的鸣叫都没有,只剩下她痛彻心扉的尖叫和嚎哭。
在这片荒滩里,显得诡异而凄厉。
哪知道,正在此时,幽深的水面一阵翻滚,好像有什么怪鱼从水下冲了出来,摇头摆尾,四肢拨动,冷不丁的,真好似一头苍古而冷血的巨鳄。
郭明月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把自己给噎住了,一屁股蹲在船舱里,瞳孔都放大了。
“你个逆徒,你叫我啥?”
不成想,鳄鱼突然开口说话了,王承舟晃了晃脑袋,身躯跟着一个摆动,哗啦一声跃上了船,没好气儿道:“再让我听到你直呼我的名字,等着挨板子!”
“师父!”
郭明月却没听到似的,猛然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
王承舟身体一僵,却感到她的身子跟冰块似的,还不停的哆嗦着,心里一阵怜惜,便没有推开她,任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好一会儿才尴尬道:
“郭明月,你哭就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衣服上弄。”
“你这妮子恶不恶心!”
“快松开我,再磨叽下去,咱俩可都要冻死在这荒滩里了。”
郭明月连忙扶着他的肩膀挺起身子,俏脸嫣红,恶狠狠道:“我没有,你少胡说!”
王承舟连忙趁机跑开,不搭理她了。
“你等会儿,这条船是大队的财产,可不能丢了。”
<divclass="tentadv">沙渚上植被茂密,王承舟拿起绳子,把木船系在其中一棵灌木上,又用力紧了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