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制作强弓需要干燥过的山核桃木、洋槐木、橡木……可那些玩意儿他都没有。眼下能找到的,最好的替代品就是生松木。
把湿松树枝泡在热水里捏弯,然后用火烤定型,再系上麻绳,一把简易的长弓就算完成了。
<divclass="tentadv">至于箭矢,就更简单了。找一些长得比较直溜的干燥硬树枝,箭头处微微熏烤,使其变得愈发坚硬,削尖之后,浸染毒液即可。
野猪皮厚,简易的弓箭很难贯穿它的身体。但是,有射罔之毒在,并不需要追求杀伤力,只要能够破防,毒液侵入血肉,它一样得倒下。
物抗高可不代表魔抗也高。
在王承舟的指点下,一帮子年轻人干劲十足,几乎把带回来的松柏枝折腾完了,总算是每人武装了一把长弓。
至于箭矢,因为可以回收利用,还是杀伤野兽的关键,就处理得精益求精了些。
王承舟甚至还想找长顺叔,把家里的几口破锅给熔炼了,锻造出来几个箭镞。可想一想还是算了,现在还没逼到砸锅卖铁那一步。
吃饭的时候,王承舟又把射罔取出来,给箭头淬毒。等大家伙儿吃饱喝足之后,便领着他们到村头的空地上练习准头。
别说,经过一番训练,还真有几个家伙手眼协调能力较强,站在十几米开外,已经能射中碗口大的目标了。
不过,女同志天生体质不同,就差了一些。除了那个胖胖的女知青潘飞燕之外,其他人连弓都拉不满,更别说射箭了。
严酷的现实气得简茉和简莉小嘴儿撅起来老高,恨不得立刻回去啃两个馒头壮壮身子。
大家伙儿在王承舟的带领下,训练得很认真。不停地开弓射箭,即便是体力好的都累得汗流浃背了。
可是,落在外人眼里,却像是不务正业的闹着玩。
庄稼地都临着村边儿,老少爷们儿在地里拔草除虫,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在那里玩闹,一个个禁不住眉头紧皱。
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儿擦着腮边的汗水,更是嗤笑着摇头叹息:
“哎呀,王秀才这是准备带兵打仗了?咋还训练上了呀?俺娘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玩得都没他们认真呢。对了,忘了说了,俺弟今年十岁。”
“哈哈,你那嘴可别太损了。不管怎么说,王秀才都是在努力呀,他也是为了带领大家做好护秋工作才勤练箭术的嘛。只是,那大野猪枪都打不死,他这是准备把人家变豪猪吗?”
“啧啧,你那嘴也好不了多少!不管咋说,人家只是一个卫生员,治病救人才是人家的本分。只要医术好,心眼正,玩儿就让他玩儿呗。就只当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瞎胡闹了。”
听到她们的议论,有些个老爷们儿不乐意了,一个个眉头紧皱。估计是忧心今年的收成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特别是王志国,这小子扯着嗓子嚷道:
“你们这些娘们儿就是没原则!”
“治病是治病,护秋归护秋。队里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他却整天领着一帮子知青瞎胡闹,全然不把大家伙儿的口粮安全放在眼里,就是自私散漫!”
“等年底分粮食的时候,人家别的生产大队都能过个好年,咱们却要忍饥挨饿,传扬出去,老少爷们儿怎么抬得起头啊?”
一帮子大姑娘小媳妇儿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撇着嘴揶揄道:“哟,王志国,你什么开始在意名誉了?难不成,是想娶媳妇儿了?”
众人一阵哄笑,有人帮腔道:
“王志国,你老子可是村长,还怕人家姑娘家嫌弃咱们村儿穷?再说,咱们村儿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跟谁还不知道似的。”
“就是!咱们这山旮旯前面临着河,后面靠着山,不是发大水就是闹狗熊,一年到头也没个安生日子,却还整天填不饱肚子。我要不是猪油蒙了心,才不会嫁到你们这破地方来!”
“人家老鸹林生产大队有砖瓦窑,韩家生产大队会挂粉条,咱们王家生产大队除了会种地还会干啥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要是外村的姑娘,我也不嫁过来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