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舟,你是怎么搞的?”
王铁林瞅见是他,脸上阴沉似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杨高村的那几个知青找到了吗?”
“他们人呢?”
这老家伙,见面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已经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了。
“哎呀,老王,不要跟咱们王承舟同志这样讲话嘛。”
支书白候平放下茶杯,咧着嘴,脸上一片和蔼,“人家咋说也是咱们王家生产大队的一名优秀的卫生员嘛。”
“承舟啊,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该主动担负起责任,带领诸位知青同志做好护秋工作,可不要出什么茬子呀。”
“王村长这样问你,也是担心伱工作做的不到位呀。”
这俩人,搁这儿给自己演红脸白脸呢?
王承舟一脸平静地听他们说完,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承舟啊,到底咋回事?”
白候平见自己戴高帽的话不起作用,心里一阵诧异,轻咳一声,正色道:
“你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汇报工作的吧?”
“那行,你搬个凳子,坐下来好好说说。”
“咱们也想听听这一整个白天,你领着那些个知青同志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屋子里的几人咧着嘴一笑,脸上满是轻视之色。
显然都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有一头黑瞎子进庄稼地了。”
一整天没回家,王承舟懒得跟一帮子老油条浪费口舌,直截了当地把头等大事讲了出来。
“啥东西?”
王铁林转过头,似乎没听清,盯着他问了一句。
“黑瞎子?”
白候平又把茶杯端了起来,正打算品一口,听到他的话,一时间没太明白过来。
他不是伏牛山脚下的人,是县里从其他地方调派过来的,对大山里的东西,不像本地人那么敏感。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