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越琢磨越来劲,一拍大腿,“仨儿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咱这当爹娘的,说什么都得犒劳一下。”
“等着,我去借二斤白面,中午给他卷烙馍吃!”
向来勤俭的王红河竟然没有反驳,甚至还不停地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看来,儿子偶然间得来的成就,真是让两个老农民豁出去了。
造!
再也不仔细了。
王承舟倒是被一家人瞅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逃回了自己屋里。
他心里可是很理智的。
这种事情,也就是在乡下提升一下名望,带来不了什么实际的利益。
该干活还是得干活,该当卫生员还是得当卫生员。
自己依旧是小山沟里的穷小子。
并不能像旧社会那样,一举成名天下知,混个武状元当当。
再说,举个石磙算啥?
对于人家国家级的举重运动员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没什么好了不起的。
很快,收拢了心神。
王承舟开始琢磨正经事。
刚才,在王玉堂家里治病的时候,他欲言又止,就是因为药材的事情犯难了。
按理说,王玉堂的伤势,是需要草药调理的。
奈何,蒲山乡的条件太有限了,连个中药铺子都没有。
而且,这种窘迫的状态,可能还会持续好久。
往小了说,为了自己治病救人的时候不那么捉襟见肘,往大了说,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他都得想办法多弄些草药回来。
起码,偷偷的在自己家里,弄一个简易的小药铺。
想要完成这些,单靠他自己是不行的。
村卫生员毕竟是半农半医的性质,不能直接脱产,没办法长时间到山里头采药。
必须得有人帮助。
想到这儿,一道清丽的倩影在眼前缓缓浮现,栾红缨!